“警察局那边除了你,所有人都检查完了,所以这个计划必须要立马执行,要不然你就真的回不去了。”
白年眼神阴狠,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那就从实验室的法医入手吧,江眠是个不错的人选……”
冯凯连连点头,一双眯缝的只剩一条线的眼睛时时刻刻透着精明。
“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咱们两个想法一样,人我已经弄来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眠不是从军校毕业的,早些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造成一位孕妇胎死腹中,一尸两命,那家人一怒之下把医院告上了法庭。
被开除以后他的职业生涯受损,江眠只能砸钱找人去局里做了法医,因为早先的事迹,所以在警局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甚至偶尔还会有一些不好的负面声音传进他的耳朵,说他是关系户,没有能力,因为这些话他没少和同事起冲突呢。
偷窃证据这事儿一出,立马就有人议论纷纷,除了一部分怀疑白年的,还有一小部分人怀疑是他监守自盗。
他非常气愤,所以今天检查结束后他立马就请了假回家,想平复一下烦躁心情……
昏暗的地下室内,处处透着潮湿腐败的气息,一张破旧的木质板凳上绑着一个早已晕倒的中年男人。
绑在他身边的女人鹅蛋脸,柳叶眉,身材纤细却不失丰满,此时此刻那双看起来应是媚眼如丝的双目,也是紧紧地闭着。
狭小的空间异常压抑,墙壁上方有个小小的窗户,上面安着铁质栏杆。
从那里隐隐约约照射进几束散淡的光来,依稀能分辨出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
云密星疏,皓月高悬,椅子上的男人悠悠转醒,他轻轻皱了一下眉。
棚顶溜圆的灯泡洒下来一汪昏黄的灯光,本该柔若秋水,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免显得压抑。
由于不适应忽如其来的亮度,椅子上的男人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声微弱的从他口中缓缓溢出,手腕上传来的麻木感和脖子上的酸痛感让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江眠闭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适应光线以后缓缓睁眼打量起四周。
直到看到身边和自己一样被绑着的女子时,他的目光狠狠震了一下。
今天上午回去,他实在没忍住喝了点儿酒,后来隐约记得荣意来找他,还说她怀孕了。
再后来就不胜酒力,睡了过去。
“荣意,荣意。”江眠轻轻喊着。
另一张椅子上的女人悠悠转醒,意识到自己现下身处的环境后脸上立马浮现出恐慌。
“怎么回事儿啊江眠?我们在什么地方?”荣意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瘦弱的身躯不停颤抖。
“我也不知道。”
“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儿,现在被人家给找上了呀?”
江眠的酒劲儿还没过去,脑袋昏昏沉沉,他皱着眉摇摇头,“我能做什么事儿啊?”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