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件事儿不是阿城负责的嘛,你怎么也跟着忙前忙后的?”闫拓刚坐下就从桌子上拿起了昨天没有看完的那本书,打算继续翻看。
沈麒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于是便缓缓起身拿起外套,小声回答道:“咱们还分什么你我,都是给楚少办事的人,没有效率可不行。”
说罢便直接出门直奔梁氏,昨夜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外头的空气还有些潮湿,不过沈麒麟倒是挺喜欢这种味道,比汽车尾气和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好太多了。
没走多久便到了梁氏,他带着证件直接到了梁木的办公室门口。
来不及敲门,就看见梁木泪眼婆娑的拿着一个小小的相框正聚精会神盯着看。
他抿了抿嘴唇,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梁木赶紧把那个小相框扣在桌子上,抬手抿了抿眼泪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门口儿看了一眼,然后声音清冷的说了声进来。
沈麒麟抬脚缓缓走了进去,梁木赶紧起身相迎,“今天没打招呼就来拜访您实在是有些冒昧,但是事情紧迫,我也是逼不得已。”
“警察先生言重了,请坐。”梁木把沈麒麟带到了沙发旁边,亲自泡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
“自从我们上次见过面以后,您可曾去过仁和医院?”沈麒麟开口问道。
梁木把倒好的半杯茶放到了沈麒麟前面,然后摇了摇头,“不曾去过,我们两家的交集并不多。”
身后的镂空置物架挡住了些许光晕,茶几也处在一片阴影之下,只有那杯茶,被一簇方方正正的光给圈在里面。
几片未被过滤掉的茶叶贴着杯壁起舞,时而停歇,沈麒麟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齿颊留香。
“令爱的死您打算怎么办?”沈麒麟放下茶杯试探着问道。
“我正打算今日下午去要思唯入院以后的详细病情记录。”梁木眉头紧锁,似乎从梁思唯出事儿以后他的眉头便再也没有舒展过。
沈麒麟听到此处长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天我们两个走的时候便有一件事没有提醒您,不知道您有没有意识到。”
“什么事儿?”梁木的眼神顿时如同利剑一般扎到了沈麒麟身上。
“您还记不记得您和我们说过,梁小姐的头发都被剃光了?”
梁木提起自己的女儿赶紧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热泪差点儿止不住流了下来,“自然记得。”
“想必您也知道,只有接受过放射治疗的人才会掉头发。”沈麒麟眉头微皱,紧紧地盯着梁木,“您说梁小姐只是摔了一跤,怎么可能会严重到需要化疗。”
说罢沈麒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器,轻轻一按,一段对话便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