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叔急匆匆地赶来,却只见到了行动不便的十四。听闻事件的经过,大叔的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色。一旁的柳三娘温柔地安慰他:“没事的,别担心。那书生也是我们神机宫的人,叫黄粱,原本是个落榜的秀才。只因不学无术又沉迷赌博,仗着自己轻功不错,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他也欠了我不少银子,这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他。”说完,她拉起大叔的手,也向城南方向赶去。只留下了一脸嫌弃的十四,他摇了摇头,嘟囔着:“女人只会影响我思考的速度。”由于行动不便,他只能选择返回忘春楼以做接应。
城南破旧的赌坊里。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和紧张的气息,所有人紧紧地围拢在一三尺木桌旁。桌上,骰盅在荷官手中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扣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对面的梁君子身上。他双眼微闭,仿佛在沉思,又似在祈祷,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最终在耳边滴下。
书生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着那块黑色玉佩。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将玉佩重重地压在了“大”字上。
“买定离手!”荷官的声音在赌坊内回荡。
梁君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悔意,他迅速伸出手,将那块玉佩从“大”字上抓起,毫不犹豫地又压到了“小”字上。然后,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还没开盅呢,这可不算坏了规矩?”
今天,梁君子一踏进赌坊,就豪言要把之前欠下的所有赌账一举赢回。起初,赌坊老板庄胜天开始以为他又发了笔横财,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待宰肥羊。当他无意见到那块玉佩时,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低声与手下几句耳语,换上了一副满面春光的表情,热情地迎了上去。
梁君子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撞了大运,手气好得令人难以置信。他连续赢了十把,不仅还清了欠下的赌债,还大赚了一笔。看着荷官那难看的表情,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在众人的起哄和欢呼声中,他越玩越大,赌注不断加码,输输赢赢之间,时间仿佛变得模糊起来。
直到账本最后一页签上了他的名字,庄胜天才带着十多个打手缓缓现身。
账房先生拿着算盘走了过来,一番噼里啪啦地拨动后,报出了一个让梁君子心头一沉的数字——五千两银子。他无奈地看着手中的那块玉佩,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此刻,他心中默念着祖宗保佑。发誓只要赢了这一把,他就再也不赌了,他会好好做人,发奋读书、光宗耀祖。
荷官在庄胜天的眼神示意下,缓缓地打开了骰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骰盅上。
“三个六,豹子!”荷官的声音在赌坊内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大小通杀,不好意思梁爷,您输了。”
梁君子的心猛地一沉,双眼闪过一丝不甘和绝望,伸手想要去抢夺桌上的玉佩。却反被庄胜天带来的几个打手抢先一步制住,像小鸡仔一样被按到了地上。
“那是我的东西!”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两个少年站在门口,与这昏暗的赌坊格格不入。吴启身上的武者气息散发出来,周围的人本能地让出了一条路。
庄胜天瞥了他一眼,又看到梁君子眼中的慌乱,心中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他上前一步,厉声道:“小子,上了赌桌的东西,就由骰子决定了。现在他已经属于我了。”
庄胜天接过荷官递来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片刻,随后戏谑地看向吴启:“想要这东西啊?简单,就得自己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