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是你相信的?”
“自然是老师您的教诲。”苏清打着马虎,笑着说道。
“呵呵。”平冢静自然是不会相信苏清的马屁,虽然听着确实舒服。
“那你这样整天岂不是疑神疑鬼的?”
“严谨和疑神疑鬼,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是语文老师,我说没区别就没区别!”平冢静其实也挺不讲理的。
还真是应了真昼的那一句话:
女孩子有时候就是很麻烦和任性的。
“你说的对。”苏清没再反驳。
“所以,不累吗?”平冢静在沉默一会,突然轻声问道。
道路上没有车辆的鸣笛与轰鸣声,连风儿也少了几分喧嚣。
因此,平冢静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很是清晰。
“总会有人埋怨着脚下的路荆棘丛生,抱怨着一路的坎坷实在太多。然后自顾自地换了一条又一条的路。但最后他们找到轻松的那一条了吗?”
驶来一辆汽车,听引擎的轰鸣声,时速应该不低。
但晚风还是将苏清的答案送进平冢静的耳中。
平冢静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你听说的关于雪之下家的传闻是否属实吗?”
“嗯。”
平冢静似乎像不愿意谈起这种事情,又有些无可奈何,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后,还是说道:
“其实你听说的基本没错啦。阳乃的父亲原先只是一个小混混,后来在对方母亲的监督下考上大学。
在入赘后得到雪之下家的资源扶持,很快就从一个毕业生成长到千叶县的议员。
至于建筑公司的董事长一职,对方说是说暂任,实际情况大家懂的都懂。”
“为政者不得从商,本地不也是秉持着这样的理念?”苏清问。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雪之下家名下涉及的产业实在太多,不管是建筑,就连食品、服装……总之千叶县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雪之下家就对了。
你说,对方自己当董事长,和自己随便找一个手下当董事长有什么区别吗?”
平冢静说完,又补充道:
“至于阳乃的母亲……我倒是和对方打过几次交道。怎么说呢,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性吧。
所以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雪之下实际的权利掌握在对方手中应该是真的。
毕竟,阳乃的父亲也只是入赘的而已。”
“回归大陆后,雪之下家也是保持着这么嚣张的姿态?”苏清沉默会后,才问道。
“嚣张?这个词语用的……”平冢静吐槽一句,也没有过多纠结。
“谁知道呢……我毕竟不是雪之下家的人。刚刚这的那些也算不上什么机密。总之,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平冢静发出几声舒适的声音,接着问道:
“所以,你了解这些想做什么?”
“官商勾结本就是大忌,更别说官商一体了。老师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真的能做好议员本职工作的同时,不偏心自家利益?”
平静的声音中,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利益,不会凭空产生。
而一旦产生,就会有一部分环节受到剥削。
“利益瓜葛这种……谁知道呢。”没有证据,平冢静自然不好发言,但她也没有否定。
但很多时候,没有否定、含糊不清的说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比深夜酒店,孤男寡女连衣服都脱了,你说他们什么都没做?
可能吗。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他们还没来得及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