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没太听清方从哲说什么,等他再想问的时候,方从哲已经走了,杨涟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
方、杨二人走了之后,王安见朱由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便小心地问道:“少主,您不是说有四件事需要方阁老和杨大人去办吗?怎么才说了一件就把他们赶走了!”
朱由校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写下了八个大字,分别是财政、水利、东虏、海运。
写完这八个字之后,朱由校对王安说道:“把这八个字刻成铁牌子,孤要随身带着!”
王安连忙应是,然后将那八个字吹干收起来,这时朱由校才说道:“解决了这四件事大明才有生机,可刚才孤只具体说到全面开海,就遇到重重困难,方从哲和杨涟还算是忠直的大臣,可一说到海运竟然吓掉了半边胆子,看来要给大明撅坟的人还真不少,不过既然孤要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那么就让孤给那些为大明撅坟的人先挖好了坑,孤倒是要看看他们的脖子有没有刀硬!”
王安一听杨烁这话说的杀气腾腾,连忙劝道:“少主息怒,这历来开海就是最难办的事情,当年隆庆爷要开海,满朝上下闹的是沸沸扬扬,最后大臣们拗不过隆庆爷,这海倒是开了,却只开了一个月港,跟没开没什么区别,少主即便要开海也应该徐徐图之,若是太过激烈动摇了国家根本可就不好了!”
朱由校不以为意地问道:“王安你养过猴子吗?”
王安不知道朱由校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赔着笑说道:“奴婢哪养过那东西啊?”
朱由校笑道:“孤也没养过,不过孤知道养猴子有个诀窍,那就是你要时常揍那猴子一顿,这样它才能听话!”
王安凑趣地问道:“少主说的有趣,可这是怎么个说法?”
朱由校冷笑着道:“这是因为猴子皮啊,你只养着它,它就把自己当了主子,到时候就会欺负你,你只有打它,而且还要把他打疼了,它才会听话,才会知道你才是主人!”
王安这才听出点儿意思来,不禁有些担忧地说道:“奴婢明白少主的意思,可若是把猴子逼急了,岂不是也要坏事!”
朱由校拍了拍王安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猴子就是猴子,它们欺软怕硬的脾性是改不了的!”
朱由校之所以有这样的把握,是因为他知道在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大明末期那些拖死了整个大明的士绅、文官,面对不把他们当人的义军和满清,都是乖乖献出了银子和脑袋,朱由校相信只要他手里的刀够硬,这些人也一样会在自己面前乖乖的听话。
不过王安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依然担心朱由校如果对文官逼迫过紧会引起反弹,于是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太监还是提醒朱由校道:“少主,自古以来士绅、官宦都是和皇家一体的,少主初登大宝,还是要以怀柔为主,若是士绅、官宦与皇家离心离德,对少主的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朱由校也不跟王安解释什么,只是大笑道:“老王你就放心吧!孤心里有数,现在去跟孤一起给父皇上香,然后就等着那些大人们,把孤送上皇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