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过了几天,这一日,嘉嘉大厦的平静被打破。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竟敢勾引我儿子!”
尖锐且愤怒的骂声在嘉嘉大厦的楼道里如惊雷般炸响,那充满怨怒的声音先传入众人耳中,令人不禁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循声望去,只见pipi家那扇光洁的门前,平妈正气势汹汹地蹲在地上。
她一身黑色的布衣布鞋,身形略显佝偻,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硬。
那瘦长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如两座尖锐的小山,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尖酸刻薄的神色,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楼道的灯光一闪一闪,昏黄的光线在她脸上跳跃,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
那阴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如同恶魔的爪牙,更凸显出她那狰狞扭曲的表情,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恶煞,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平妈身旁放着一个装满纸钱的铜盆,盆中的纸钱燃烧着,滚滚浓烟升腾而起,整个楼道顿时乌烟瘴气。
她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犹如诅咒的咒语,同时双手也没闲着。
只见她左手紧紧地按住地上的纸人,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仿佛要将那纸人牢牢禁锢,让其无法逃脱。
右手则高高举起一根粗实的木棍,手臂上青筋暴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紧接着,她怒目圆睁,嘴里恶狠狠地骂着:“打你的小人头,让你头脑不清醒来勾引人!打你的小人脚,让你没法再到处乱跑!让你这狐媚子不得好死,让你离我儿子远远的!”
伴随着这声咒骂,她右手猛地用力,将木棍狠狠砸向纸人。
那一瞬间,她整个身体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仿佛把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了这一击之中。
一下、两下、三下……平妈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木棍击打纸人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她边打边骂:“打你的小人手,让你没法再去乱抓!打你的小人腰,让你站不直身!”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嘴里的咒骂声也越来越激烈,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你个在夜总会里卖的下贱货色,别想带坏我儿子!”
平妈继续声嘶力竭地骂着,双眼瞪得浑圆,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那模样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全部宣泄出来。
而此时,铁门之后,pipi正满脸惊恐又万分委屈地躲着。
她紧紧抓着铁门,纤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pipi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解释道:“平妈,您误会了,我和平哥真的没什么!”
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挂满了泪痕,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这吵闹声和滚滚浓烟终于惊动了街坊邻居。
住在同一层的房东太太欧阳嘉嘉首先冲了出来,她一边用手扇着面前的烟雾,一边着急地喊道:“平妈,别这样,在楼道里烧纸钱多不安全啊,有话咱们好好说嘛!”
平妈扭头瞪了欧阳嘉嘉一眼,喊道:“说什么说!这狐狸精就该遭报应!”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将房子租给这个狐狸精,她也不会来勾引我家阿平。”
住在上一层的金姐也拉着儿子金正中匆匆赶来,金姐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忙劝道:“哎呀,平妈,这楼道里乌烟瘴气的,万一引发火灾可怎么办?大家都是邻居,别伤了和气!”
金正中也皱着眉头说:“就是啊,平妈,您先消消气,这样闹下去不是个事儿!”
平妈冷哼一声:“我儿子不能被这种女人毁了,我就要教训她!”
看大门的古叔也赶了过来,他被烟呛得直揉眼睛,着急地说:“平妈,快别闹啦,这多危险呐,影响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