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去,等候本官传唤,不得擅自离开莱阳县境。”
秦天心中一松,知道县令并未完全听信王德等人的谗言,拱了拱手:“多谢大人明察。”
王德的面色却是阴沉,
难道,秦天之事竟如此轻易地尘埃落定?
他疾步上前,言辞恳切中带着几分急切。
“大人,关于秦天酒中藏毒之事,我实难苟同您此刻的决断。此事非同小可,涉及数条无辜性命的消逝,其背后之复杂与严峻,岂可等闲视之?”
“秦天之行,无异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挑战律法之威严,若不能严惩不贷,何以告慰亡灵,又何以彰显正义之光?”
秦天微微眯起双眸,看着急切的王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道:
“王德,你口口声声说我挑战律法威严,那你又有何确凿证据证明这毒是我所下?莫不是仅凭你那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莫名的指证?”
王德被秦天这一问,顿了顿,涨红了脸道:
“秦天,那酒是你酿的,除了你还会有谁能下毒?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秦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公堂之上回荡,笑罢,他目光锐利如鹰,盯着王德说道:
“按照你的逻辑,那这莱阳县中所有经手过粮食的人,都有可能是下毒之人,因为粮食到了酒中,而酒出了问题。”
“那你王德平日里也经手不少货物,是不是也该被怀疑?”
王德一听,连连摆手,着急地解释:
“我与你不同,我只是个小商贩,哪有你那酿酒的独家秘方,这毒定是在你酿酒过程中被掺入的。”
秦天又是一声冷笑,反问道:
“那我且问你,我这酒自酿造以来,卖了许久都未曾出事,为何偏偏现在出了事?若真是我在酿酒之时下毒,岂不是早就该东窗事发?”
“还是说,是有人在这中间动了手脚,而你王德,是不是就是那个幕后黑手,或者是被幕后黑手利用而不自知?”
王德被秦天的一连串反问,弄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怎么会是幕后黑手,我只是说出我所知道的事实罢了。”
秦天步步紧逼,继续问道:
“那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你毫无根据的臆想。你说你进货的时候酒就有问题,那你为何当时不向官府禀报,而是等到现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跳出来指证我?”
“你这背后的心思,是不是见不得我秦天生意兴隆,所以想借机打压我?”
县令坐在案前,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秦天说道:
“秦天,你这一番话倒是有些道理。王德,你对此可有解释?”
王德的脸色越发难看,他低着头,半晌才说道:
“大人,我当时也是心存侥幸,想着也许不是真的有毒,直到后来出了事,我才觉得有必要站出来。”
秦天冷哼一声,继续反问:
“那你既然心存侥幸,为何不先与我核实,而是直接在这公堂之上给我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你这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