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十一月末。按计划,张元梁应于本月中旬返回老百户所视察工作,但因个人缘由,他始终拖延着不愿前往老卫所。每日里,他只顾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人皆有劣根性,前两年的生活过于艰苦,多享受两日轻松时光又何妨?何况如今距崇祯皇帝自挂东南枝尚有十余年,张元梁总如此宽慰自己。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本惰。
此刻,张元梁正悠闲地喝着茶、品尝美食,怡然自得。
突然,一名士兵前来禀报:“杜小旗恳请大人早日动身,卫所已准备就绪。”
张元梁摆摆手,漫不经心地回应道:“知道了,你回去转告杜江,我再过两日便启程。”
紧接着,他悠然自得地品了口茶水,半倚在太师椅上,沐浴着冬日暖阳,好不惬意。
自己这个二弟多次派人来催促自己,张元梁坐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否则会引起更多麻烦。他决定先跟蕙兰姑娘打个招呼,告诉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然后立刻前往卫所展开新一轮的工作。
目前他手中的银子已经用完,而粪帮也无法再提供更多资金支持他的开销。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推进事情,这种迷茫感让他心生烦躁。
正当张元梁在后堂昏昏欲睡时,萧条之突然来访。听到萧条之的名字,张元梁心头一喜,赶忙站起身来迎接。他知道萧条之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这次拜访肯定意味着自己的行刺案有了新进展。想到这里,张元梁不禁松了口气,毕竟整天被人追杀的日子实在令人提心吊胆。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够好,恐怕早已变得神经兮兮、神经衰弱了。
“萧捕头,有段时间没见了别来无恙啊!”张元梁拱手行礼:“难道是我那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嘛?”
“好说好说,张总旗,身子好些了嘛?”
“承蒙萧捕头挂念,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两人相互坐定也不再客套直奔主题。
“萧条之,可查到是谁要加害于我?”
萧条之满脸认真点了点了头:“已经差不多了,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来老弟这里呀。”
“萧捕头说笑了。”张元梁非常想知道结果就示意萧条之继续说下去。
“我这些满城的找消息,整个县衙衙役能派出去的都在出去问,不过这俩都是外乡人确实没有人见过,就在前些天流贼告诉我的属下。”
“这俩人好像是土匪大疤脸的得意手下,估计也是受他指使才来行刺你的。”
张元梁听着这个大疤脸满脸疑惑:“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也没有得罪过他,他杀我干嘛。”
此时萧条之表情暧昧,左右看了看周围环境:“小道消息,据说大疤脸好像和石老粪是兄弟。”
“有谣言传说石老粪死亡有蹊跷,大人那天找他后他就被烧死了,就有人传是大人杀了他。”
张元梁听到这里在看到萧条之的表情,这两人都没有挑明,自己也只能装傻啥都不知道。
“真是三人成虎呀,我张元梁可是清清白白,害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白白遭受无妄之灾”张元梁一脸悲伤:“他俩兄弟的事和我什么关系吗?真是可恶,这个叫大疤脸的着实可恶,他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