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那我便不打扰了,你自便。”
“我送宋娘子。”
莫安阳刚拿了他们的家书去前院找王叔,请他帮忙差人送去驿馆。
那里有专门帮忙传递书信的官差。
他一回书房,便感觉到莫北江周身冷意森森。
他疑惑,轻声问张慕斯。
“这小子又怎么了?”
张慕斯也压低声音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一看到宋娘子,就这么生气了。”
莫安阳:“……”
看来北江对清娘的厌恶是已经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轻易无法改变。
让他想不明白的是……
既如此,那当初莫北江为何会让清娘跟过来了?
北江心海底针啊……
而驿馆内,褚君祈坐在书案后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书案。
严岑勋同他禀报了一事。
就在今夜晚膳过后,此次云州秋闱的考官中,有三位抹黑去了秦刺史的府上。
他们今夜的密会非常小心,书房里三层外三层的安排了侍卫把守,他们的人根本无从靠近。
考前秘会考官,自然是要在考场上动手脚。
“王爷,此次秋闱,秦刺史的儿子秦守也会参加考试。但据下官所知,秦守自小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可却一路考上秀才,考中举人的名次也不低。想来今夜秦刺史秘会考官,应是继续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褚君祈点头,不无可能。
“派人盯紧那三位考官,一有异常,直接摘掉他们的乌纱帽。”
“是。”
严岑勋为圣上亲封的主考官,有资格查办所有违法犯忌、试图破坏科举制度之人。
“至于秦守,严密监视。考场上再制造点意外,直接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下官遵命。”
两人这边协商完,墨止敲门进来。
“王爷,墨行回来了,应还有一刻钟左右到驿馆。”
这倒是比他们预计的要快上很多,这是查到了什么?
“等墨行回来,直接让他去阿律房里。”
“是。”
墨行退出了书房。
褚君祈和严岑勋对视一眼,先去了严岑律房里。
在小厮的悉心照料下,这几日严岑律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脸上也不似前几日那般毫无血色。
见到他们,严岑律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褚君祈先一步上前,亲自将他扶靠在床头,还贴心的往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阿律今日感觉如何?”
严岑律自小跟着褚君祈混,一起长大,还跟着他一起上过战场。
他现任大理寺卿,正三品,掌管刑狱。
原本的性子和墨止相差无几,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和打磨,性子沉稳了很多,身上也有了些为官者的威严。
“君祈,想来墨行此次前去常州,应是确定了贩卖、残害孩童的幕后主使。”
褚君祈点头。
“阿律不必着急,墨行很快回来,你先用药。”
严岑律一个大爷们,自然不像小娘子们似的,喝个药还扭扭捏捏。
他接过小厮递来的药碗,一口饮尽。
结果下一秒,他蹙眉。
真他娘的苦,想吃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