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泞感觉自己现在有些尴尬,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抓着头发一个劲的傻笑。
“那个……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莫北河拿走了她挂在肩膀上的包裹,压低声音提醒她:“清娘,下次可不敢再乱跑了,我们大昇王朝对百姓的户籍文牒和路引查的很严,要是拿不出来,有可能会被当成流民、非法移民,或者是敌国细作,后果很严重的。”
宋清泞感觉心塞,也凑过去悄声问他:“我上次跟着你去县城,在县道上也没看到亭驿的官兵查路引啊。”
莫北河意外:“查过啊,我还停下马车给官爷看了,你估计在睡觉,没看到。”
宋清泞:“……”都是睡觉甩的锅。
莫北河想着要不多说几句安慰安慰她,一抬眼就见二哥寒着脸朝他们走来,他忙避开。
莫北江在宋清泞面前站定,打量她的目光透着浓浓的审视。
宋清泞感觉自己心脏跳的厉害,真的是靠这么近干嘛啊,他身上什么味道?还怪好闻的。
“宋清泞,你可知道,在大昇王朝,夫家有权将出逃的童养媳打死而不必上报官府。”
“什么?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制度?!”
宋清泞的一张小嘴都惊成了o形,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社会,原本女性的地位就极低,而童养媳的地位在女性中属最低,完全就不配拥有人权啊。
她欲哭无泪,为自己解释:“我没有想着出逃!我就出去走走而已,想着过几天就回来的。正常人出逃都会卷走家中钱财是不是?可我没有,不信的话你问问三郎和秋果,家中所有银钱都在我屋里,和他们说过位置的。”
莫北江朝莫北河点了点下颚,莫北河立马转身去了宋清泞的房间,将房梁上的檀木盒拿了下来。
宋清泞忙提醒:“我将钥匙放在我房间的桌子上了。”
莫北河张开手心,他刚刚看到了。
当看清盒子里的钱财,莫北江有些意外。
这女人竟然真的没有拿走,还提前将银子藏身的地方告知了三弟和三弟妹,连钥匙都留下了。
这完全不像是离开后还要回来的样子,也不像她宋清泞的性子。
莫北江只感觉这女人的行为越发怪异,他猛地就抓住了宋清泞的胳膊,另一只手将她的衣袖撸到了肩膀处。
只见宋清泞的右臂内侧,靠胳肢窝没多远的位置,赫然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是她!莫北江将她的手臂松开,有些理不清头绪。
好家伙,宋清泞表示自己被惊到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位置有一颗黑痣,莫北江是怎么知道的啊?
在古代,女子的衣着需要从脖子遮到脚,如果不是至亲、夫君、或者贴上伺候的丫鬟,没人能看到一位姑娘的这个位置。
虽然莫北江在三年前成了原主的未婚夫,但宋清泞确定,他们从未有过什么亲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