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清泞,你可别乱来啊,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你敢拿棒子打我们试试!”
宋清泞撇嘴,试试就试试,还当她不敢吗?
“跑到别人家里偷银子,竟还敢说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可很想将你们的脸皮剥下来,和那城墙比比厚度。”
闵母强词夺理:“那银子是我女儿孝敬我的,你别血口喷人!”
闵秋实附和:“姓宋的,你不过是莫家的一个外人,我姐才是莫家正儿八经的媳妇,她才是莫家的女主人!这些银子本就是她的,她拿些孝敬自己的老娘本就是应该的!”
呵呵……这俩狗东西……
宋清泞看了闵秋果一眼,得让她彻底死心才行。
所以她故意道:“亲家,之前就算了,可你们今天拿走的那十两银子,是秋果的救命钱。她生下皮皮后大出血,必须按着大夫开的药方吃药,身体才能恢复。你们拿走了银子,那她的药怎么办?要是不吃药,她往后可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闵母不信:“你别想懵我,什么药这么金贵,要十两银子?她的身体向来就很好,不用吃药也能好!”
“就是,我姐身体向来好,哪里需要喝药,多喝点白开水就好了。”
真的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闵秋果咬紧了唇,双手握紧,就是这脸色苍白的厉害。
宋清泞也不准备和闵家母子好好说话了,手中的粗棍猛地就朝旁边的石桌台面重重一砸, “啪”的一声巨响,让院子外头那些还在偷听八卦的村民们都吓了一大跳。
里面这是打起来了?
“不问自取就是偷!偷的还是莫家儿媳的救命银子,你们是自己把银子还回来,还是我去报官处理?”
闵母平时豪横惯了,可不认为官府会管这档子事,她指着宋清泞的鼻子就开骂。
“有本事就去报官,让官爷来管管她这个不孝女。”她说着大步走到了闵秋果面前,扬起手又要扇她。
宋清泞一棍子砸了过去,闵母堪堪避开。
她整张脸都吓白了,指着宋清泞:“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清泞嗤笑一声,给脸不要脸,不就是想逼着她动粗吗。
下一瞬,闵母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莫家这个不要脸的童养媳竟然想杀了我!”
宋清泞闻言,觉得自己不该白当了这个罪名,一棍子挥过去,对着那空有个头的闵秋实来了一下。
“贱女人,你还敢打我!”
闵秋实目眦欲裂,抡起拳头就要去打宋清泞。
宋清泞可不怕他,手中的粗棍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闵秋实吓得忙躲开。
“啊……杀人啦,杀人啦……这贱女人不止要杀的这个老婆子,还要杀我儿子!”
闵母冲到大门口,一把将院门推开,朝外头的人求救。
“宋清泞这个贱女人要杀了我们啊!”
宋清泞手持粗棍将她逼回了院子里,嗤笑道:“你跑什么啊,我这棍子都还没砸到你身上,喊什么喊!这么怕死?怕死就把银子给我交出来!不然谁都别想离开这院子!”
她说完,就见莫北河抓着一把镰刀匆匆赶了回来。
“秋果,清娘,你们有没有事?”莫北河原本在田里收谷子,有村民跑来告诉他,他那岳母和小舅子上门找秋果讨要银子,他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闵秋果哭着又将事情从头到尾的和他讲述了一遍。
莫北河越听越气,见自己媳妇脸色灰白,泪流满面,心中的火气噌蹭的往上冒,还在坐月子的女人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
宋清泞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消消气:“三郎,你快去一趟镇上亭长家,请他立马派人过来抓他们去坐牢。”
莫北河点头,他种田一年都赚不到十两银子!这官必须去报。
说着他匆匆去后院驾了马车出来,要去镇上,却被他闵秋实拦下。
“莫北河,你凭什么报官抓我们?我闵家将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待她家人的?!”
闵母闻言,作势往地上一躺,捶胸嚎哭:“老天爷哎,我可真命苦啊,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女儿,翻脸就不认亲娘,不顾娘家人的死活,嫁的这玩意也是个遭天谴的,竟然要将自己的岳母送官啊!”
围观的村民中,有那么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她:“明明是你们闵家人不要脸,跑到女儿的婆家来偷银子,还偷的是自己女儿的救命钱,不报官抓你们抓谁?”
闵母瞪眼,嚎哭了一把又开骂:“放屁,老娘什么时候偷了银子?那银子明明是闵秋果那死丫头该孝敬我的,我是她娘,她就该给我养老!”
“呵呵……闵家的,当初你嫁女儿时,可是啥也没给她准备,还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是哪里来的脸让她给你养老哦。”
“就是就是……”
旁边众人议论纷纷,当初闵家嫁女儿,是让女儿空手嫁来莫家的,村里不少人知道。
见这么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闵母气的要继续开骂。
宋清泞却不想再费时间和精力继续陪他们玩了,真的是乏味的很。
她上前,一把扯过闵母的袖子。
“你……你要干嘛!”
闵母想将自己的袖子抽回去,可宋清泞已经先摸到了里头的银子,一把扯了出来。
“啊…..光天化日之下抢银子啦。”
闵母见到手的银子竟然飞了,发狠的要朝宋清泞扑过去。
宋清泞一棍子抽过去将她打退。
“滚,我们莫家不欢迎你们,以后要是再敢上门,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宋清泞……你给老子等着!”
闵秋实凶狠的瞪了宋清泞一眼,拉着还要闹的闵母大步离开。
这两个人渣走得太快,竟然把自家的孩子给落了。
那男娃追了出去,边跑边喊:“爹,阿奶,你们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