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命的下床,套上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衣裳,衣襟处有一条深深的裂痕。
想到他刚刚粗暴撕扯自己衣裳的模样,褚云栖双颊爆红,中心有些可惜北江哥哥没有继续。
她拿过旁边的斗篷罩在外裳上,衣襟处的裂口成功被遮住。
她又将之前被莫北江随意扔在地上的两个盒子捡了起来。
一个盒子里头装了她亲手做的鞶革,另一个盒子里装了一对石榴色红宝石耳坠。
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暖黄色亮光,工艺精巧。
褚云栖当莫北江是要将这耳坠送给自己的,开心的塞到了怀里,又去叫了自己打发到了前院的婢女车夫侍卫,打道回宫。
……
大年初二,宋清泞提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再一次去了君府。
既然已经订了婚,对于未来的公公婆母,宋清泞自然是要上心的。
褚云栖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搂住她的手臂。
自云栖瘦下来后,一张鹅蛋脸圆润,柳叶眉和顺弯下,杏儿眼明亮清澈,下颚并不是一味的消瘦到底,两腮还有些肉,衬得她的脸型桃儿尖尖,看上去健康又有福气。
宋清泞的视线落在她耳垂处吊着的红宝石,被那鲜艳的颜色吸引了注意,不由多看了两眼,夸赞道:“云栖,你今天戴的耳坠很漂亮。”
褚云栖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得眯起了一双杏儿眼。
太后看着自己女儿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忧。
她与莫北江的那些事情,暗卫自然不敢瞒她。
莫北江今年要是能考中状元,倒是也可以将栖儿尚给他。
就是暗卫来禀,莫北江似乎并不喜欢栖儿。
想到这傻丫头一根筋通到底的性子,太后就头疼。
宋清泞左右看了看,有些意外,自己来到君府,竟然没有看到阿祈?
不应该啊,他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自己,不太会错过她跑来君府找他的机会才对。
太后见她在寻人,叹道:“朝堂发生了些事情,祈儿随他兄长处理去了。”
宋清泞听到朝堂两字,也没多想。
毕竟严大人是大官,朝堂发生了事,阿祈作为严大人的师爷,肯定也会跟着一起忙碌的,况且阿祈的兄长也在朝为官。
她陪着未来婆母和云栖聊天喝茶,又留在君府吃了饭,这才告辞离开。
……
等宋清泞回到莫府,却发现莫北湖和秦臻肩膀上各挎着一个包袱,在府门前等她。
他们脸上挂着的不是玩闹之色,而是难得的郑重和肃穆。
她忙上前询问:“你们俩这是要去干什么?”
秦臻解释:“宋姐姐,北疆异动,敌国进犯边境,师傅要去北疆平乱,我和北湖想跟着过去历练一番。”
宋清泞震住,可他们俩才一个十三一个十四虚岁啊,这么小就要上战场吗?要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她想到那个梦中横尸遍野的尸体和血淋淋的战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莫北湖看着她害怕担忧的模样,扭捏道:“你无需担心,我和阿臻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帮你挣一个诰命回来。”
宋清泞原本担忧的情绪被他这一句话戳破了场,她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这小子竟然没有躲开。
“我需要你挣什么诰命啊,要挣也是给你未来的夫人挣。你们俩都给我听好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命重要。命没了,其他都是虚的,只会让敌人快亲者痛。打不过就跑,不要怕没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道吗?”
莫北湖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只是,在她沉重的眼神注视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宋清泞将在君府收到的拜年红封掏了出来,足足一万两!
她将银票分成两份,一人塞了五千两。
“藏好,别被人偷去了。出门在外,吃好穿好睡好,别委屈了自己。”
两个少年郎闻言,都红了眼眶,小心将银票藏在了贴身的里衣里。
宋清泞也有些泪意泛滥,她强压住情绪,催促道:“你们快走吧,别让墨行等久了。”
“好。”
宋清泞站在原地,注视看着两个少年郎挎着包袱义无反顾离开的背影,心中涌出一股担忧和惆怅。
命要留着啊。
等到了晚上,宋清泞想问问阿祈,墨行怎么会被派去战场?北疆动乱严不严重?莫北湖和秦臻会不会有危险?还有那个祈王和祈王妃葬身战场上的梦,有没有和祈王提啊?祈王有没有做好防范呢?
宋清泞有好多想问,结果今晚来的是青影。
她朝宋清泞抱拳道:“夫人,公子这几日有急务要处理,不便过来莫府寻您。公子让属下带话,说是忙完就过来,让您不要担心。”
“好。”
看来边境动荡的厉害,连着阿祈一个师爷都如此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