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一边不停的跟周围的人招呼着,一边把装了蝈蝈笼子的背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豆芽的摊子旁边。
刚放下,就听到了“极—极,极—极”此起彼伏的蝈蝈叫声。
这下子,围过来的人更多了。
只见那金黄色的蝈蝈笼子里,个头肥大的蝈蝈振动着翅膀,比赛似的一展歌喉,或草绿色,或褐绿,个个儿叫得清脆悦耳,韵味悠长。
这蝈蝈笼子编得也好,好多不一样的款式,有方的,有圆的,有长的,有扁的,个顶个的好看,个顶个的精巧。
“母亲,我要!”
终于有孩子耐不住会叫的蝈蝈的吸引,跟大人索要。
也有那喜爱此物的男人,开口问道:“小哥儿,这蝈蝈怎么卖?”
二柱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这位大哥,我这蝈蝈都是专门捉的大的会叫的,一个哑巴也没有!笼子也都是精心编的,你看看多好看!”
他举起一个蝈蝈笼子,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说的都是真的似的,笼子里的蝈蝈放声歌唱,声音嘹亮。
“这蝈蝈十文一只,笼子十文一个,一起算作一套,一套只收十八文!还给您一朵这个,”二柱从背篓下面翻出带过来的南瓜花,“这个花可是蝈蝈最爱吃的!”
二柱一脸得意与骄傲,这可是他多番尝试得出来的结果!
福宝早就让张一抱着她离那个背篓远远的,她只要别距离太近,别被怼到面前,还是不会害那么怕的。
二柱看自己说完,男子没啥反应,也不着急,只是又加重语气道:“要是一下子买两套,只要三十五文哦!”
脑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被蝈蝈馋的不行孩子就拽着他娘的袖子大声嚷嚷起来:“母亲!我要蝈蝈!给我买,给我买!我要那个方笼子的那个,那个好看!”
二柱抬头看去,只见那女人和孩子穿的都是细棉布做成的衣裳,而且,一个补丁也没有,明显也是个家境殷实的。
女人一脸犹豫,家里倒不是没有这个银钱,只是,自己这钱也是有数的,要是被相公知道自己花钱买了这玩意儿,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她只是个不受宠的正妻,相公和她都是靠着妾室养着,这孩子也是妾室的孩子,虽然叫自己一声母亲,但是,一大家子都是把她当成老妈子使唤的。
“你快给我买!不给我买我就回家告诉我爹,你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