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三枝夏才颤抖着开口:
“这、这么说,那个变态只是在耍我们?最终还是要杀死所有人?”
白棠点点头:“应该是的。”
流萤却有些疑惑:“但是,既然如此,它为什么昨晚要突然杀死两人?如果它真那么变态,慢慢折磨我们,一个个杀死,让我们在恐惧中挣扎,不是更有乐子一些吗?”
闻言,白棠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恐怕,是因为它着急了……”
“着急了?”
“我知道了……”腾骁恍然大悟,接过了白棠的话茬,“不管凶手和庄主是不是同一个诡,他们之间肯定有所勾结。”
“而他们谁都没想到,芙宁娜你会这么快就揭开真相,险些要触及到它的真身了。”
“这恐怕让真凶慌了神,开始加快杀人的速度,想要尽快结束这个游戏!”
闻言,白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不愧是腾骁,真是一针见血。”
闻言,流萤也恍然大悟,赞叹道:
“不愧是芙宁娜啊,我就说嘛,那诡异肯定想不到,我们还有这么厉害的大侦探芙芙!现在急了也不奇怪!”
三枝夏却不安地搓了搓手,声音里带着颤抖:“可,可是,它现在着急了,今晚会不会……又杀更多人……”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神情惶恐。
如今,幸存的人数只剩下区区五人。
如果凶手再继续下手杀两个人,甚至更多,那么很快,他们就要迎来全灭的结局了。
沉默片刻,腾骁攥紧拳头,目光如炬: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把那个变态凶手揪出来,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白棠和流萤也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枝夏依然忧心忡忡:“可是,我们要怎么把它揪出来啊?都过去两天了,连一丁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每天都在被它戏耍......依我看,我们这次多半是在劫难逃了。”
卷发男附和道:“就是啊,大概率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看,还是趁现在,想想自己死前想留什么遗言吧。”
听到这番丧气的话,白棠陷入了沉思。
如果单单只是破解了杀人手法,不揪出凶手,是不行的。
否则,他们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任由凶手随意处置。
这样,绝对不行。
必须找到什么决定性的线索,找出那个凶手。
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种种,白棠隐隐觉得,有什么关键性的细节被自己忽略了。
她闭上眼,在脑海中细细思索。
忽然,她想起来,那条隐藏规则:
【“它”在晚上危险时段,无法独自破坏、拆卸、拆解房门或门锁。】
而现在,那个oL女人的房门,门锁已经被破坏了。
可是昨天,那扇门明明还是完好无损的。
要知道,以那个oL女人的性格,如果门锁真出了问题,她肯定会大吵大闹,让所有人都知道。
可昨晚她早早回房后,并没有任何怨言。
由此可以推断,这个门锁,应该是在昨晚oL女人回房后才被破坏的。
但诡异在夜晚是无法独自破坏门锁的……
等等,独自?
难道说,诡异并非独自作案?!
想到这里,白棠只感头皮发麻,背脊升腾起一股凉意。
如果那只诡异并非单打独斗,而是有帮手……
那它的同伙会是谁?
是藏匿在这座山庄里的另一只诡异?
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发现过第二只诡异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