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难道,这次的游戏允许,甚至鼓励玩家之间互相伤害?
“看来这次有些危险啊……”
白棠喃喃自语。
“怎么了,芙芙?有什么问题吗?”
三月七注意到她的表情,关切地问道。
“这次的游戏没禁止玩家互相残杀……”
“感觉有点不妙。”
白棠不禁有些担心。
她自己倒还好,作为水神,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队友可没自己这么厉害啊……
而丹恒却冷静地回应:“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保护好自己的。”
“没错,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三月七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流萤也拍了拍白棠的肩膀:“不必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白棠看到队友们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她知道,这些伙伴们并不弱,他们有足够的实力……是自己多操心了。
“行,那咱们去吧。”白棠微笑着说道。
于是,六人相继报名,缴纳了报名费后,进入了游戏区。
进入游戏区后,白棠发现此时游戏区里面人不多,可能是来得早的缘故。
偌大的大厅里空空荡荡,仅有几排椅子和十几名囚犯百无聊赖地坐在上面。
白棠环顾四周,发现这些囚犯都是本地囚犯。
她决定先探探情况,看看这次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然而,她找了找,四下都没看到有写规则的牌子或者是纸张。
她的几个队友们也没看到,甚至也没看到游戏的主持人。
“真是奇怪,这儿怎么什么都没有?”三月七有些疑惑地说道。
“可能是我们来得太早了,还没开始吧。”丹恒沉声说道。
白棠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她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去打听一下消息。
她知道,这些本地囚犯肯定知道很多白棠这些新来的天选者都不知道的问题。
而人多了,愿意开口的人也会多。
只要给特许券就行了。
于是,白棠在等待监狱游戏开始的同时,也没闲着,四处跟那些本地囚犯打听关于这座监狱,以及关于监狱游戏的事情。
然而,白棠却没得到什么重要的情报。
但她却发现了另一个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这些“本地人”,其实并不是提瓦特本地人!
经过多次交流和观察,白棠得知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这些老囚犯,竟然来自各个不同的世界!
国家、城市、习俗、甚至长相,都各不相同!
综合情报后,白棠得出结论,他们所在的世界,或者说星球,都爆发了诡异。
都是突然出现诡异,之后便有人被选中成为天选者,参加怪谈副本。
而这些待在二层的囚犯,许多人以前都是天选者。
他们都是被怪谈选中,才进入到这个监狱怪谈副本里的!
白棠心里一惊,这样的信息意味着,这个怪谈副本的情况,比预想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芙芙,有什么发现吗?”流萤悄悄走过来问道。
白棠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流萤,流萤听后也是眉头紧锁:
“先不论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他们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天选者,而他们又都留在了这里,那我们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是比我们想象中更难的副本关卡,更强大的诡异……”
“嗯……这次怪谈,似乎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棠说,“我再去问问那些囚犯吧,说不定他们还知道些什么。”
“好,这些人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他们对监狱应该很熟悉了。”流萤点点头。
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囚犯走了过来,他似乎听到了白棠和流萤的对话,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们是新来的吧?”
白棠和流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叫杰克,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付得起价钱。”杰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
听到杰克这个名字,白棠好似被电流电到一般,身子微微一怔。
“杰克?”她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囚犯。
她还记得,就在一周前,她在牢房的盒子里发现了一本旧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一个可怜的看守,以死亡为代价,才勉强窥见了监狱的一些秘密。
而那个看守的同事,就有一个叫杰克的。
笔记上还提到,那个杰克已经……人间蒸发了。
难道,他们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这个自称杰克的人,却依然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没有半点异常的样子。
同名同姓,只不过是巧合吗?
白棠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杰克。
从外表上看,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囚犯,粗犷的五官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浑浊的眼神里尽是世故。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看不出有什么诡异。
但此刻,白棠却没有半点放松警惕的意思。
不过,她也清楚,这监狱里愿意主动透露情报的人太少了。
之前,她可是费了老大劲,才从其他囚犯那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这些囚犯大多对刚来二层的人,尤其是突然被传送进来的天选者,都抱有极大的防备心理,都不肯多透露信息。
所以,既然有送上门的,白棠也不打算放过。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知道这个监狱的秘密吗?或者……你能告诉我们这次游戏的规则吗?”
然而,杰克却摇了摇头。
“不,不,不,小妹妹,你怕是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
他眯起眼睛,嘴角上扬,“我再重复一遍吧,重点是……你们能付得起价钱……”
“情报费是吧?”一旁的流萤突然开口,“我出了,你就回答她的问题吧。”
白棠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向流萤。
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要为自己付情报费。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流萤相处得确实不错,但白棠始终把她当作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