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教令院的恩赐(1 / 2)

“对不起,扫兴了。这样吧,不如我给你画张画?”

“你还会画画?”白棠有些惊讶。

菲娜点了点头,苦笑道:

“也就这点爱好了。我这副身,也干不了别的。”

“这……你得的是什么病?”白棠关切地问。

菲娜摇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没什么,就是些老毛病罢了。”

说着,她又殷切地看向白棠:“所以,能让我给你画一幅肖像吗?我保证画得比照片还要传神!”

白棠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便点头应允了。

“那我该摆什么姿势?需要我做出什么表情吗?”

“就这样坐着就好。”菲娜指了指沙发,“然后神情嘛……能不能,摆出一副端庄而略带羞涩的样子?我觉得最适合你了。”

就这样,白棠在菲娜的指点下,端坐在沙发上,微微侧过脸,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而一旁的三月七和摩耶,也都好奇地凑到了菲娜身后,想要近距离观摩这位须弥城病弱大小姐的画技。

菲娜拿起画笔,细细端详着白棠的容颜。

在她眼中,此刻的白棠,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端庄优雅,却又难掩青涩与羞怯。

那双蓝色的异瞳,透过长长的睫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彩。

再配上白皙如玉的肌肤,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菲娜的心跳,不禁随着笔下的线条,渐渐加速起来。

就在众人专注于绘画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屋子里那名老仆人,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窥视着白棠等人。

他的眼神,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探究。

但很快,他就垂下了眼帘,面色如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完成了!”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菲娜才长舒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大家来看看,画得怎么样?”她兴冲冲地把画卷举到了众人面前。

只见画卷上的白棠,栩栩如生,宛如镜中倒影一般。

她的水母短发,蓝白相间,泛着柔和的光泽。

一双异色瞳,仿佛能够直视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身上的蓝色纱裙,更是衬托得她身材曼妙,肤如凝脂,宛如一朵盛放的昙花。

再加上那翘起的二郎腿,明明是端庄高雅的坐姿,却又透着一股少女的俏皮与不羁。

“天哪,这也太像了吧!”

三月七和摩耶看得啧啧称奇。

就连丹恒也忍不住赞叹道:“菲娜小姐,你的画技真是出神入化,简直跟真人一样美。”

白棠接过画卷,细细端详。

“这……是我?”

虽然早已知晓自己的美貌,但当菲娜亲手将自己画作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刹,还是令她感到震撼。

这画上的人,确实跟镜子里的自己一般。

但这画上,比起镜子里的自己,画里稍稍修饰了几笔,却更显灵动活泼。

“怎么样?”菲娜问道,“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改。”

白棠摇摇头:“不用了,非常棒。”

“能被菲娜小姐这样画一幅画像,我很荣幸,已经心满意足啦,谢谢你。”

“真、真的吗?能画到芙宁娜你,我才是荣幸之至……”菲娜红着脸,低声说道。

“哦~~”三月七故意拉长音调,眯着眼打量两人。

“你瞧瞧,菲娜小姐害羞了呢。芙芙,你也太会了。”

“咳!”白棠赶紧轻咳一声,解释道:“这画确实好看……”

就在这时,屋子外头,又响起了那熟悉的钟声。

钟声宛如潮水般,席卷了整座须弥城。

“糟了,又到祈祷的时间了!”

菲娜猛地站起身,脸色有些紧张地说:

“我们得赶紧出门,去草神大人面前祈祷才行!”

按照城规,每到清晨、正午和黄昏三个时辰,所有居民都必须面向城中心的参天大树,虔诚地祈祷,以表达对草神的信仰。

谁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就会被教令院惩处。

但还好,这一次不用再去广场上祈祷了。

因为似乎只有新来的居民,第一次祈祷才需要去。

现在,他们只要在自家门口,面朝大树的方向祷告,就算数了。

于是,众人都这次也都听了菲娜的话,鱼贯而出,在菲娜家门前的空地上,准备祈祷。

远处,只见众多须弥城的居民,也纷纷走出家门,朝着大树的方向涌去。

他们有的在路边祈祷,有的则是前往广场,似乎离那棵圣树越近,就越虔诚。

当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黄昏的钟声再次敲响时,祈祷仪式也宣告结束。

所幸,这一次的祈祷,广场那边没发生什么骚乱,没有天选者死亡。

白棠一行人轻车熟路地祈祷完后,也顺利回了屋子里。

很快,晚饭的时间到了,众人都不禁有些饿。

“咦?那个老伯呢?”

这时,三月七左右张望,才发现菲娜家的老仆人,竟然不知何时起,就没了踪影。

摩耶也疑惑道:“按理说,这时间,他不是应该去准备晚饭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这都几点了,居然连个灶都不生,也太懒散了吧?”清田有些不满地嘟囔道,“菲娜小姐,这种老仆人,不如赶紧辞退了吧?”

而菲娜闻言,却并不以为意,只是说:“大概是休息了吧……我父母还在的时候,他就一直伺候我们一家,老了身体不好,我也不忍心辞他,各位还请多见谅。”

“休息了?他还真是……”

清田刚想继续说那老仆几句,却被白棠拦住了。

“别人的家仆,我们作为外来的客人,没权利评头论足,你说是吧?”

她对清田微笑道,有些责备的意味。

清田愣了一下,立刻收敛了嘴角的冷嘲热讽,露出恭敬的神情:

“啊,对、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而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嗯?这么晚了,会是谁?”

离大门最近的三月七有些疑惑,试探着问了一声:

“是哪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门外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