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刚才一个劲地嘲讽芙芙!这下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三月七在一旁数落道,显然对之前的冷嘲热讽还耿耿于怀。
“早跟你们说了,我家芙芙可不是吃素的!你们非不信,现在知道错了吧?”她一脸得意道。
而那个之前叫嚣得最欢的土鸡国青年,此刻也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和梭伦的妹妹一样,之前对白棠的实力将信将疑,甚至出言冒犯。
可此刻再回想起白棠方才的恐怖战力,他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土鸡国青年结结巴巴地道谢,低眉顺眼,完全没了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其他天选者也纷纷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向白棠表达谢意。
一时间,广场上谢声不断,响成一片。
面对众人的感激涕零,白棠却只是淡淡点头,并未多言。
她的目光,再度投向了广场四周。
此刻,那些残存的诡异们仍在周边游荡,不敢贸然进犯。
与之前不同的是,它们看向白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恨意和忌惮。
显然,刚才白棠强势斩杀它们的同伴,已经引起了这些诡异的警惕和愤怒。
它们正在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大喊大叫声。
回头望去,竟是那个来自樱花国的阴阳师少女,正坐在大树根部,自言自语着什么。
她时而神色亢奋,时而又显得忧心忡忡,反反复复,颇为诡异。
这一现象,看得众人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这姑娘,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三月七小声嘀咕着,语气有些不确定。
“我看八成是被诡异吓傻了,在胡言乱语吧?”
土鸡国青年撇嘴道,眼神充斥鄙夷:“喂,你这疯婆子,一个人嘟囔什么呢?吓老子一跳!”
然而,阴阳师少女却浑然不觉,依然我行我素地自言自语着。
“姐姐,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一切都是这棵该死的树搞的鬼!”
少女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声音忽高忽低,犹如两个人在对话一般。
“那个……这位阴阳师小姐?”
三月七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上前搭话。
“你怎么了?刚才……是在和谁说话吗?”
闻言,阴阳师少女愣了愣,随即嫣然一笑。
“无需大惊小怪。”
她用一种温柔而从容的语气解释道:“我们不过是姐妹共用一个身体罢了。这在樱花国的阴阳师中很常见。”
“什、什么?!”
三月七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
因为就在刚才,少女说话时的声线,竟是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仿佛这具身体里,真的寄宿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紧接着,阴阳师少女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言自语之中。
她抬头仰望着大树,喃喃低语:
“姐姐,不如我们把这棵树砍了吧?它太邪门了,说不定砍掉它,就能恢复正常呢?”
话音未落,少女的神色突然一变,又换了一副语气:
“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树灵发怒,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
就这样,阴阳师少女反反复复地和“自己”争辩着,嘴里念叨个没完。
旁人越听越糊涂,却又不敢贸然打断。
毕竟在场的都是天选者,多多少少都接触过一些诡异之事。
说不定人家真的通灵之力,能看透这诡异现象的本质呢?
“难不成这棵大树,还真有问题?”
人群中有人犹犹豫豫地问道。
“搞不好那阴阳师说的是真的,这树下面封印着什么诡异也说不定……”
话音刚落,阴阳师少女倏地睁开双眼,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说话之人。
“你说得没错。”
她的语气陡然一变。
“这棵树,绝非等闲。它的存在,恐怕就是整个镜像空间形成的根源。”
少女缓缓起身,望向苍天巨树。
她的眼神,仿佛洞悉了所有的真相。
“各位,我觉得,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砍了这棵树!”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
“砍树?!”
仰望着面前这棵参天巨树,没有人敢轻易应下这个提议。
砍伐这大树,谈何容易?
而且,万一那大树真有什么问题,只怕众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阴阳师少女的话,又让所有人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难道,破除镜像世界的关键,当真在这棵树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没有人敢贸然开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果然,我就知道这棵树不正常!”
梭伦的妹妹突然握拳,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等旁人反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宣布:
“让我来把它砍了!”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上。
这棵树,着实可疑。
先前那些诡异明明占尽上风,却不敢靠近广场半步。
说不定,这一切都和这棵古怪的大树有关。
“话虽如此,但你要怎么砍呢?”
土鸡国青年有些将信将疑,“你没看这树有多粗多高吗?就你,恐怕连树皮都砍不动吧?”
“哼,能不能砍动,试试不就知道了?”梭伦的妹妹撇了撇嘴,毫不退缩。
她箭步上前,扛起背后的大斧头。
虽然这武器对付诡异有些笨重,但用来砍树,却是正合适。
“别冲动!那树确实诡异,但别贸然动手!”
梭伦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万一激怒了它……”
然而,他的妹妹却充耳不闻。
“少啰嗦!我都下定决心了,哥你就在一旁看好戏吧!”
斗牛国少女甩了甩头发,眼中尽是倔强。
“我保准砍了这棵破树!哪怕砍它一天一夜,也要把它连根拔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