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战斗中,白棠忽然退后几步,一边挥舞水杖拍出水浪击退诡异,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喊:
“大家快过来!围到我身边来!”
闻言,众人都愣住了,一脸懵逼。
白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大家围到她身边?
难道她已经支撑不住,需要大家保护她,为她挡住诡异的攻击?
“什么意思?芙宁娜,你要做什么?”
土鸡国青年皱起眉头问。
然而,白棠却并没有解释,只是语气坚决地重复道:
“我说过来就过来!我数到三,没过来的,可别怪我误伤!”
说着,她开始了倒数。
“一!”
话音刚落,三月七就一个箭步冲到白棠身边,转身对其他人大喊:
“还愣着干什么?听芙芙的话就对了!她肯定是有办法了!”
见状,众人面面相觑,迟疑片刻。
虽然不明就里,但白棠的实力有目共睹,若她真有对抗诡异的对策,众人岂有不从之理?
想到这里,梭伦率先迈开步伐,快步走到白棠身旁。
其他人见他行动,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转眼间,广场中心就挤满了人,将白棠围在中间,水泄不通。
唯有土鸡国青年,仍旧不为所动。
他虽然知道白棠实力强悍,但心中总有几分怀疑。
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庞大的诡异军团,纵使是白棠,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现在让大家围过去,八成是因为她已经力不从心,需要其他人去当肉盾,为她抵挡诡异的攻势吧?
想到这里,土鸡国青年不禁嗤之以鼻。
这华夏人,是想拉自己垫背啊!
绝对不能过去!
“你怎么还不过来?快啊!”
梭伦见那土鸡国青年迟迟不来,对着他大喊道。
然而,对方却摇摇头:
“不,我不去!”
“我才不稀罕跟你们挤在一块送死!老子自有生路!”
青年冷笑一声,在惊愕的目光中,敏捷地攀上了树干,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枝叶间。
“混账东西!”
梭伦勃然大怒,对着青年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
“你真是个十足的懦夫!临阵脱逃!”
然而,事到如今,再骂也无济于事。
“二……”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鸡国青年单独行动,爬上大树。
若是平时,梭伦铁定要冲上去,把那小子揪下来打个半死。
可眼下诡异当前,哪还有闲工夫去管一个叛徒?
与其在内讧上浪费时间,不如赶紧照着白棠的说的,集中在她旁边要紧!
这时,白棠已经喊出了最后的倒数。
“三!”
倒数完毕的瞬间,她突然将水杖高举过顶,做出一个中二的姿势。
下一秒,一道粗壮的水柱冲天而起,将白棠托举到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更多的水流从她脚下喷涌而出,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转眼间,一道高达数丈的水墙,就在白棠为中心,将所有人围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护圈!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水做的屏障吗?”
“这芙宁娜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随心所欲地操纵水,凭空变出这等的防御?”
“这能力……难道她是什么雾隐村的忍者吗?还是海王?!无论是哪一个,都相当逆天啊!”
一时间,人群里众说纷纭。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惊叹。
就连三月七,也不由得瞠目结舌,半天合不拢嘴。
虽说她早就知道白棠有操控水的能力,但没想到,她的实力竟强悍到这种地步!
随意一挥,就能凭空搭建出一道坚固的水墙,这种手笔,除了她,这世界上根本没人能办到啊!
“芙芙,你比我想象的还厉害啊……”
三月七看着白棠,眼神里写满了崇拜和向往。
而此刻,白棠正专注地操控着周围的水元素,一边维持水墙,一边不断将脚底的水柱升得更高。
很快,她的视线,就越过了人群,落在了水墙之外的战场上。
只见围墙外,镜像诡们前仆后继,不要命地撞击着水流织就的屏障,妄图冲进人群。
然而,那道高耸的水墙岿然不动,宛如一堵钢铁围墙,将所有威胁阻挡在外。
每当有诡异触碰到水流,便会立刻被切成数段,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来。
然而,面对接踵而至的诡异军团,水墙再坚不可摧,也只能被动防御,很难对敌人造成大规模杀伤。
只靠这水墙杀敌,速度太慢了。
“原来如此,看来整个须弥城的镜像诡,这次都聚集在此了。”
白棠站在水柱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水墙外的诡异大军。
原本凌厉的目光,此刻却流露出几分玩味。
“既然如此,就让我一次送你们上路吧,免得你们苟延残喘。”
“毕竟,作为诡异,你们太弱了。”
白棠轻蔑地勾起嘴角,眼中的杀机渐浓。
她高高扬起手中的水杖,朗声宣告:
“我,芙宁娜,在此为你们定罪——”
“全员死刑,立即执行!”
话音未落,白棠猛地一杖挥出。
瞬息之间,数道粗壮的水龙卷破空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战场!
“轰隆!”
水龙卷所过之处,风云色变,电闪雷鸣。
它们咆哮着、嘶吼着,仿佛要将大地撕裂,将一切阻碍悉数碾碎!
那些原本密密麻麻的诡异大军,在这等级别的进攻面前,脆弱得宛如蝼蚁。
它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水流卷入半空,撕成了碎片!
无数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诡异们发出凄厉的嚎叫,却只能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这、这是什么招数?也太离谱了吧?她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土鸡国青年扒拉在树枝上,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原本以为,爬到高处就可以置身事外,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