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通过好友申请。对方没打招呼,却直接发来了视频。我接通了,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那个老式的沙发,证明是韩风的家。“嗨!臭岩。”叶子突然出现在镜头前,笑着挥了挥小手。叶子作为职业杀手,一如既往的谨慎,她确信对面是我,这才现身出镜。我终于又看到了她,心情一阵激动,也连忙挥手,“叶子,再见你真好,都不敢相信是真的。”这次的叶子没有化妆,也没有假面。她额角那片枫叶状的胎记,却映衬的俏脸格外白皙。我喜欢看到她真实的一面,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我是不是很丑?”叶子一如既往地在意自己的容貌。我立刻翻了个大白眼:“以后谁敢这么说你,我就和他绝交!”叶子绽放了笑容,这才坐下来:“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这个家太寒酸了,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我心疼的做出保证。“我觉得很好,可以自由用电,还可以洗澡,尤其是还能上网,生活一下子就变得丰富多彩了。”叶子对现状很满意。“出入还是小心些。”“这还用说?太小瞧本姑娘了!附近的情况我全都摸了透,楼上生活一对老人,对面没人,楼下是一家三口,早出晚归。”叶子得意笑着,又拿出一沓钱,在手里晃动。她手指灵活,钞票像扇子一样的开合着,笑道:“自从傍上了周老板,就有花不完的钱,吃穿用度都不愁。”“尽管花,到时候,我再想办法送给你。”“先把上次给的花完再说!”叶子将钱收起,这才跟我谈起了影盟,她在内部有朋友,偶尔联络,大致了解些情况。影盟对我的追杀,进行得很不顺利。据说蜘蛛摔伤了脚,爬墙没那么利索了。还有两名成员在斗殴中受伤,已经无奈地撤了回去。野鹤很恼羞,正在考虑要不要增派杀手。总之,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凡事都要观察后再行动。影盟不甘于失败,攻击强度会一波高于一波。“他们为了我,还真是疯狂。”我无奈道。“可怜的臭岩。”叶子一声叹息,“我一直觉得,他们攻击你,是为了打击另一伙人,目前还没问出来,那伙人究竟是谁。”“听话,别再问了,不安全。”我叮嘱道。叶子不接这个话茬,笑道:“今晚真开心,我给你跳舞吧!”“好,我喜欢!”我立刻放大聊天窗口,安静等待着。舒缓悠扬的音乐,从电脑里传来,叶子搬开椅子,就在客厅的空地上,翩然起舞,舞姿从优美到妩媚。我先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又是不自觉的心动着。今晚,世间的一切烦恼,全部烟消云散。忽然,叶子凑近镜头,抛了个媚眼,便解开了衣衫。一件,一件……最终,她的衣服都不见了。我看到了一幅绝美的图画,此刻的叶子,宛如暗夜里的精灵,白皙耀眼。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那样的震颤内心,让灵魂都跟着悸动。叶子继续舞动着,衣服又重新穿上了。半晌后,她略微喘息着重新坐下来,我却像是个木偶,依然呆呆地坐着。“傻样!”叶子嗔了一句,又问:“是不是想流鼻血?”“太美了!”我由衷赞叹,还是不受控地揉了揉鼻子。叶子被逗得一阵大笑:“臭岩,记住这副平庸的躯壳吧,没准哪天,就腐朽成泥,归于了尘埃。”“又说这种话。”我埋怨道。“我们都要面对现实,我只是一片风中的落叶,辗转飘零,终回大地。而你是岩石,屹立于山巅,面向朝阳。”叶子轻声一叹。“我想把你深藏在石缝里。”“呵呵,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躲在里面再也不出来。”叶子笑了起来,又说:“何时聊天再联系,拜拜,我的爱……”视频挂断了,叶子头像灰暗,已经下线了。我关闭电脑,躺在小套间里,眼前都是叶子舞动的身影,是那样的迷人。我不想驱散,而是任由思绪狂舞,想更深地印在脑海里。次日,我刚起床坐在办公桌前,刘芳菲就冲了进来,眉头拧成了大疙瘩,手机还拿着一份报纸。“芳菲,怎么了?”我连忙问道。“你出名了!”刘芳菲将报纸摊在我的面前,又问:“周岩,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拿起一看,也是震惊不已。《平川生活报》副刊,登载了一篇整版文章。标题是:《一次邂逅,一场羞辱》。作者:岳秀颖。文章采用了第一人称。岳秀颖在文章中讲述,她来到扶摇大厦谈业务,进入周岩董事长的办公室。年轻帅气的周董,让她产生了好感,交谈也变得很愉快。周董邀请她进入套间里,说是欣赏一幅古画,岳秀颖欣然答应,接下来却是噩梦。周董将她推倒在床上,撕碎了一切,表现得非常疯狂。她努力抗争,却遭受了更多凌辱,泪水、哭声和哀求,也唤不醒粗暴周董的良知。……很多描写细致入微,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文章中的我,就是个恶魔转世,披着人皮的豺狼。而岳秀颖却是一名受害者,弱小如同无助的羔羊,连叫声都那样无力。她还在文中强调,我背后势力很大,只能忍气吞声,从此人生将晦暗无光。读完之后,我怒极反笑,这波操作,比我想象的要猛烈得多。“发生了吗?”刘芳菲皱眉追问。“你说呢?”我没好气反问。“所以呢?”刘芳菲不信任的质问,这才让我有了怒容,猛拍了下桌子:“当然没有,这是妥妥的诬陷!整个接触过程,我都有录像的,连她的手都没碰过!”“那就好!”刘芳菲松了口气,随即眼中浮现出怒气,冷哼道:“《平川生活报》未经核实,就登载此类文章,这是严重的人身攻击,必须投诉他们,道歉赔偿,并追究法律责任。”“对,不能放过他们!”我以为,岳秀颖会拿着内裤去报警,却没想到,她竟然选择在报纸上,以故事的形式,进行无耻的控诉。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们似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