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堂下两人说的声泪俱下,一脸无辜的模样,倒也没立即戳破。
“此事朕已知晓,你们退下吧。”
“父皇?”慎郡王一愣,难道这事儿就这么轻易算了?
任由步晏胡作非为?
“退下!”南梁帝沉声。
二人无奈只好退下。
人一走,南梁帝便让步晏回来:“刚才慎郡王的话可都听见了?”
步晏点头。
南梁帝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起容家的事,步晏从怀中拿出几张字据:“容昌和容寅两人骨头很硬,微臣动过刑,两人也未曾招认,微臣担心会将人给打死了,所以没有继续追问,容二夫人以死证明清白,赠院的事牵扯上郡王妃,还有容寅强抢民女的事跟慎郡王府也扯上关系,被告人已经不准备告容寅了。”
几句话听的南梁帝眉头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甚至眼底浮现了怒气。
“桩桩件件都和慎郡王府扯不开关系。”南梁帝冷哼。
步晏又道:“印子钱的事和慕容府也有关联,慕容大人私底下也曾找过微臣,要让微臣睁只眼闭只眼。”
“混账!”南梁帝怒骂。
步晏垂眸。
怒气之后,南梁帝又问:“你刚才说在容家搜到了两颗保宫丸,东西在何处?”
“回皇上话,被慎郡王妃给要走了。”
“混账!”南梁帝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一次被挑起来,深深瞪了一眼步晏,
沉思许久才说:“既然印子钱和强抢民女这两件事和容家无关,你还容家一个公道就是,再给百姓一个公道。”
步晏拱手:“微臣领旨。”
一个时辰后
步晏亲自去了大牢将容家两兄弟给送回了容家,容夫人见着两兄弟伤痕累累,又气又急。
“步大人,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容夫人端庄秀气的脸上浮现愠怒,一副要质问到底的模样:“容家被人污蔑,还搭上一条人命!”
“容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步晏问。
容夫人略作思考,抬脚朝着不远处的廊下走去,步晏不紧不慢的跟上,两人保持着距离。
步晏道:“容夫人当真以为容家两兄弟是无辜的么?容昌贩卖印子钱证据确凿,容寅虽没有强抢民女,但殴打他人也事实,他们二人被罚只是教训罢了。至于容二夫人,不过是以命抵命,保了容昌一命换整个容家平安。”
容夫人身子颤抖,不可置信看向步晏。
“容家招了人眼,被人算计是不假,但说冤枉。”步晏嗤笑:“事实如此。”
好半天容夫人才回过神:“既如此,大人为何要帮容家?”
“受人之托。”
“谁?”
“奉和公主。”
容夫人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话了,直到步晏离开,走了很远才回过神,她赶紧叫人把门关上,屏退丫鬟,问起了容昌和容寅。
两人先是叫屈,容夫人一抬出步晏,两人立马老老实实招了。
“大伯母,我们知道错了。”
容夫人闻言差点气晕了,没想到两人胆子这么大,居然真的敢犯错,她想起了步晏的叮嘱,赶紧对着老夫人说:“京城不宜久留,咱们先去老家避一避吧。”
老夫人被吓得不轻,早就没了主心骨,对着容夫人点头。
……
步晏将容家两兄弟放了,转头就去了慕容府上,摆出青松的字据:“慕容大人,还请您行个方便,让微臣查一查吧。”
慕容大人脸色又青又白,盯着步晏身后的几十个侍卫,个个手里提着刀,一副你不同意,随时都要拔刀相向的模样。
“步大人,仅凭一个小厮的话就认定慕容家和印子钱有关系,是不是太荒谬了。”
“慕容大人,本官不是在同你商议。”步晏挑眉,一脸的不耐。
最终慕容大人不得不妥协,让步晏带人去搜,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步晏,生怕会在府上多搜出些什么来。
即便如此,还是侍卫从一棵大树底下发现了端倪。
步晏沉声:“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