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青莲黄员外倒是无所谓,说如果白家同意,他便勉强收了!”
白婉清抿了抿唇,这是逼她再嫁的意思吗?
黄员外定是算准了以白家现在的名声恐怕她也找不到什么人家,所以才和崔老太爷这样说。
就像他和其他人家打招呼不要白青莲一样,她白婉清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胡夫人见白婉清为难,也是感慨,若是没有黄员外和白青莲这档子事儿,她胡家是愿意接纳她的,可如今外面的流言实在是太过甚人,她胡家百年以来的清誉,总归不能因为一次姻缘就断送了。
胡夫人面露难色,白婉清也看在了眼里,“胡夫人,你别为难,这本就是我白家的事!”
“虽然这么说,可我明明之前和你提过焘儿的事,我现在......却.......哎!”胡夫人搓着手帕,有些无措。
白婉清笑笑,“胡夫人哪里的话,这次崔老太爷出面能为我出面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婉清怎敢还能要求更多!”
“更何况胡公子他自身才华横溢,便是没有这件事,恐怕婉清也入不了胡二公子的眼,胡夫人便不必为此事伤怀了,婉清都明白。”
胡夫人拍拍白婉清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只是这黄员外现如今已经松了口,你可回去和你的父亲商量商量,怎么样也得给你说门像样的亲事。”
“毕竟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总归是需要依靠夫家的,若是夫家待你好,你就是掌中宝,若是夫家待你不好,你便是这商国的公主,也是幸福不得的。”
胡夫人说到这儿,突然有些伤感,似乎她和胡老爷之间的感情恐怕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和谐。
胡夫人见婉清望向她,尴尬的笑笑,“你看我,就是爱伤感,我只是担心你的亲事......”
“我都知道的,胡夫人,您是真心为我考虑,我这就回家和父亲商量商量。”白婉清与胡夫人告了别,出了胡府。
一路上白婉清都萦绕着在议亲的漩涡里。
“小姐,现下这个黄员外分明就是在逼小姐就范,就如今在咱们淮安县,哪怕是邻县,现在哪户人家敢与咱们议亲。”
瑞心满脸愤怒,提到黄员外的时候恨不得上去咬上两口。
白婉清难得的面露愁容,“是啊!黄员外他这是胸有成竹,所以才......不管怎么说,还是与父亲商量商量再说吧。”
乍暖还寒,春风料峭,白婉清的心却像是冰封在了这个冬天,寒的彻底。
回到白家,白婉清便直接去了白晨明的书房,才不过短短两日的功夫,父亲的头发又白了几缕。
白婉清踏入书房很久,白晨明才注意到她。
“清儿,你来了!”
“父亲,我来了!”
“清儿,你想办法逃走吧!逃到哪里都好,越远越好!”
“若是我走了,黄员外定不会让白青莲入门,以三妹的个性,怕是......”
白晨明攥紧了拳头,“搭上一个女儿的性命,总好过搭上两个女儿的幸福,这都是她该受的,你没必要为了她受苦。”
白婉清自是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将白青莲放在自己眼中过,可她还有父亲,还有二妹妹,若是她走了,杜焕就是与杜夫人将天说破了,芙蓉也再没了进杜家门的机会。
因为她......芙蓉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父亲,我去找过胡夫人了,崔老太爷说动了黄员外,他已经松口了,愿意放过我,只是有一个条件。”白婉清心中做好了决定。
白晨明眼中一亮,“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哪怕是让白家倾家荡产也可以!”
“不是钱财,是只要我有了婚约,订了亲,他便给崔老太爷一个面子,不再纠缠,也愿意收了白青莲。”
“议亲?”白晨明刚才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他给咱们白家议亲的机会了吗?”
“这几日,我只要出门,所有人都躲着我,就连和我们白家做了几十年生意的那几户人家,都只说不能和白家结亲。”
“我就连淮州府城的亲戚都找过了,这黄家竟然连那里都打了招呼。”
“那现下恐怕只有出了淮州州府了。”白晨明思索着。
“出了淮州州府,就算是他黄员外也无法一手遮天,爹爹怎么也能为你说门亲事,明日我就出发。”白晨明心中已经打算好。
白婉清觉得也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可哪成想,黄员外竟然将这条路也给堵死了,他竟然想办法让人收了白晨明的路引,没了路引,白晨明哪里都去不了。
白晨明内心愤怒,“既然这样,那我们便拖着吧,我就不信,他黄员外能让我永远都出不了淮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