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策勇敢地挡在太子面前,语气坚定地说:“东宫的援兵马上就到,你再敢向前伤害太子殿下,你的头颅定会落地!”
雷擎凤不屑地嗤笑:“幼稚的孩子,你问问旁边这位太子殿下,他敢说这种话吗?就算东宫的人到了,甚至是皇帝亲临,他敢对我动手吗?”
谢云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不是说最大的官员是皇帝,其次是太子吗?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自信满满,甚至胜过皇帝?
谢云策还想争辩,却被太子轻轻拉住,轻轻摇头,仿佛默认了雷擎凤的话。
雷擎凤捡起地上的弓箭,转身离去,不久之后,东宫的人也匆匆赶到。
太子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谢云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你就将它深埋心底,作为我们之间的小小机密,切莫向任何人透露分毫。回到你的居所,好好安睡一夜,然后将这一切如同梦魇般忘却,好吗?”
谢云策缓缓点头,心中却暗自思忖,想要彻底忘却,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毕竟他的记忆力犹如刻录在心版上一般,难以抹去。
然而,经历了这一幕之后,谢云策与太子的关系愈发亲近。他轻快地跳着,手里提着一只火红的毛狐狸,另一只手紧握着一块精美绝伦的玉佩,边走边欣赏,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喜爱。
“云策,这玉佩从何而来?”顾宛虞好奇地问道。
这玉佩显然价值连城,绝不逊色于谢云策先前所佩戴的那块价值数千两的饰品。
谢云策自豪地炫耀道:“这是太子殿下赠予我的!”话音刚落,他眼珠子一转,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还说,有了这块玉佩,以后,无论何人,都不敢对你我有所伤害!”他特意加重了“无论何人”这四个字的语气。
顾宛虞闻言,哑然失笑:“……”
她心中暗恼,这不就是一张“免打金牌”吗?!她甚至开始怀疑,若再对谢云策施以惩罚,太子是否会亲自派人来她的侯府兴师问罪!
顾宛虞的气压降至冰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然而,就在她愁眉不展之际,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匆匆走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云策见顾宛虞的表情犹如六月的天空,瞬间晴转多云,立刻将手中的红毛狐狸塞给了哥哥,急忙开溜!
谢怀胤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弟弟这是怎么了?”
顾宛虞咬紧牙关,恨声道:“他编造的谎言被人揭穿了,害怕挨打,所以逃之夭夭了!”
太子妃告诉她,那块玉佩只是用来对外保护云策的,并不会干涉她如何教育孩子。
这个小顽童!竟然敢和她玩起文字游戏!
顾宛虞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她将手中的手帕当作谢云策,狠狠地揉捏,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谢云策并未逃出太远,谢怀胤紧随其后。两兄弟在途中遇到了正在向魏鑫德抱怨的郑昊,魏鑫德正情绪激动地列举着谢策的种种恶行。谢云策闻言,怒火中烧,大声质问道:“魏德,你是在蓄意离间我和郑昊的友谊吗?!”
四个小纨绔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从未有过离心。
魏鑫德被揭穿后,片刻的退缩之后,又立刻强硬起来:“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收回送我们的汗血宝马,甚至为了你那个庶兄与我反目成仇,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杨卓和我们玩了这么多年,你却将他送往难民区受尽折磨,至今仍在病床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