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之后,青卿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修善见状还以为青卿哪儿不舒服,实际就是被吓着了。不过青卿的嘴比鸭子还硬,非说自己是累了,自下井之后,明明什么都没干。
缓了一会儿后,青卿拉着修善偷偷摸摸地回到了此前修善练功的地方,二人刚刚到位,修善白天见过的那位美妇人便提着灯笼寻了过来。
青卿第一时间松开了修善的手,生怕被自家娘亲发现,修善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毕竟他算得上是纯白纸,在他的世界里,还不明白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牵不牵手好像都无所谓,当然能牵着还是很不错的。
“青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你半天,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吗,天黑了不安全!”
“明天晚上,你还在这儿等我!”
悄悄和修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青卿跑到了美妇人的旁边,撒娇道:“娘~,这里是寺庙,有佛祖保佑,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美妇人正欲反驳两句,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修善,修善见对方盯着自己看,也是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道:“许施主,又见面了。”
“你是?白天那个小师傅?小师傅为何会在这里?”
修善回答说:“许施主,您可认得修净大师?”
“修净大师?自然是认得的,怎么了?”
“他是我的师兄!”
美妇人一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说什么?修净大师,是你的...师兄?”
修善见对方很惊讶,仔细回忆了一下师傅和师兄说过的话,没问题啊,师兄确实管我师傅叫师傅来着,难不成我记错了?
“对啊,修净师兄说,我是他小师弟。许施主,有什么不对吗?”
美妇人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不对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小师傅原来和修净大师还有这层关系罢了。对了小师傅,我姓白,你应该叫白施主或者许夫人才对,许不是我的姓,是我夫家的姓氏。”
“夫家,是什么意思?”
白氏轻笑一声,解释说:“小师傅再长大些就知道了,不过你知不知道似乎都一样。夜已深,我便带青卿回去了,告辞。”
“施主慢走!”
“小和尚,我也走了,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修善点了点头,倒是青卿她娘有些疑惑,边走边问:“青卿,你和修善小师傅认识吗?不是就白天见了一面,怎么还约定上了?”
“我刚刚见到小和尚在练功,就聊了两句,我们约定好了明天一起在庙里逛逛,反正你和爹爹也没时间陪我。”
说着,青卿还偷偷回头,朝着修善眨了眨小眼睛,望着青卿粉雕玉琢的脸蛋,修善愣住了,直到看不见人影,被夜里的凉风吹的有些发颤,修善才回过神来。
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朝着属于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推开门喊了一声,修善才发现师傅还没回来,他本想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师傅和师兄的谈话,但想起师傅说过的非礼勿听,还是放弃了。
“也不知道师傅和师兄在聊什么,先睡吧!”
修善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了床上,这就是他所谓的睡觉,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才再次被推开,望着歪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修善,天弃笑了笑,骂道:“臭小子,泡完妞回来还不忘打坐,直接睡不得了?”
叹息一声后,天弃将修善往床里边推了推,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后,天弃也开始打坐,但还不到十个呼吸,天弃就倒在了床上,传来了阵阵鼾声。
第二日一早,修善便从梦中醒来,在梦中他好似被压在了一座大山之下,动弹不得。醒来之后,他才发现压着自己的不是什么大山,而是自家师傅粗壮的胳膊。
别看修善小小的一只,天弃的块头可不小,就是一些寺庙的武僧在他面前也会显得极为苗条,若不是平日里披着袈裟,给人一种是因为袈裟宽松才显得人壮的缘故,一般人这身材早被抓了壮丁。
吃力地推开横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后,修善越过天弃,穿上鞋子,不带声响的离开了屋子。反观天弃和尚,不仅没有反应,反而翻了个身,鼾声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