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幻月这个时候，脸上却是带着一些犹豫之色，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

“幻月，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个，我有些不明白。”

“哪一点不明白？”

“白莲，我不明白主上为什么对他如此宽容，甚至不惜浪费半年时光暗中帮助他稳定水之国局面。”

鬼灯幻月自从跟着宇智波羽后，就发现这位主上对于除了吃和收集血继限界之外的事情，都不是很在意。

似乎谁都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白莲。

主上和白莲见过一面后，并没有按照计划直接离开水之国，而是悄悄隐藏起来，观察水之国足足半年有余。

甚至最后的魔王降临，也是主上出的手。

如果不是那压倒性的手段，水之国的动乱谁也不清楚会持续多久。

可是，这样的态度，却是超越了他对其他人的关注总和。

这一点，是鬼灯幻月无法理解的。

而宇智波羽听到鬼灯幻月的疑惑，却是轻声笑了一下，并没有太多遮掩道：

“白莲的话，对我而言和你们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伟大故人的影子。”

“伟大故人？”

“一个红色年代中，一群可爱而又可敬的人。”

水之国的死活，宇智波羽并不在意，只是白莲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曾经。

让他想起了那么一类人。

一群明白战争苦痛的人，他们一直寻找方法，努力为自己的国家带来和平，哪怕付出自己的尊严和生命。

这种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让人尊敬的。

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国度之所以繁盛，离不开无数先辈的努力与付出。

甚至有许许多多的前辈，连姓名都没有留下。

那是一个悲惨的年代，同样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年代。

所有人，哪怕生活在悲苦之中，也相信未来会有希望。

宇智波羽的前世，曾经在村里见过一些年迈的退役老兵，他们的样貌宇智波羽已经模糊不清，可是他永远不会忘记，那退役老兵的眼睛。

每次那老兵说起当年时，浑浊的眼眸中，总是精光烁烁，神采飞扬。

让人透过那双眼睛，看到那腐朽身躯身体中，藏着一尊熠熠生辉的灵魂。

“一个充满希望的意志，或许点亮不了世界。”

“但是，他却是可以让其他人看到光亮，相信光亮，融入光亮。”

“我虽然不打算成为照耀水之国的光，但如果我这份黑暗，能让水之国的人更清楚的看到那道光，我也不介意随手施为，做一做你们心中的魔王。”

鬼灯幻月听到宇智波羽的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昏暗无光的夜晚，藏在黑影之中看不清模样的宇智波羽，在火遁光芒的辐射下，一身不祥的气息更加让人觉得可怕。

可是，这一刻的鬼灯幻月，却是没有丝毫恐惧。

甚至，有些安心。

“原来，黑暗也能充满希望。”

“所有人都希望成为光，可是如果共同的黑暗，光明也会让人分辨不清。”

宇智波幻月的内心，多了一种特别的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