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弃闻言,也颇有些烦闷地询问:“那该如何是好?”
夏银春暗自觉得理亏,幽幽开口回答:“反正都是要被打对吧。打可以,只是不许用手就成。”
独孤弃心中暗骂她矫情事多,口上却满口答应:“行,你是公主,我是黎民,你说怎么来,便就怎么来吧。”
“真是让我伤脑费神啊,看来在下只能穷尽毕生所学,幸好还有一个悬丝镇毒技法没有用过,也不知能否一用。”
夏银春回首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之多奇奇怪怪的医道手段。
她心中虽然百般好奇,这悬丝镇毒是何物,但却不再开口询问。
独孤弃心思活络,明白她心中所想,缓缓开言:
“悬丝镇毒,乃是用道元真气,引导周遭灵气扶阳而上,隔空为你镇毒祛毒。”
“可惜了,可惜了,吾之双手可以试得轻重,也可以清晰感知残毒脉络走向。”
“”既然殿下有所顾虑,在下只得换作此外法,隔空诊治了。”
“唯独就只怕那万一之中,草民用劲没了轻重,伤了殿下,还望殿下多多海涵包容才是。”
夏银春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此时此刻,她只希望早早了事而已。
独孤弃哀叹一声,自觉委屈,默默听从其吩咐,虚神境九重修为再无保留,倾巢而动。
那源自虚神境九重浑厚澎湃的道元真气,隔空飞舞,再后便化作滚滚无形气浪,引得周遭灵气轰然而来。
灵气翻涌汇聚到独孤弃的身后,而他却要化身大坝,挡住这灵气海浪,强行将滚滚灵气化作悬丝。
这也是悬丝医治最难之处,一是需得注意道元之气的轻重力度,二来又得时刻屏息凝神关注残毒之走向。
如此一心三用,就算是独孤弃,此刻也累得大汗如瀑。
半炷香后。
夏银春,蹙眉缓缓舒展起来。
原来是她在隔空诊治之下,能够清晰感知到那凝固的残毒。
这些顽固残毒居然慢慢有所松动,纷纷化解开来。
此刻,她不再理会外在之疼痛,而是默默去感知那如丝如缕的残毒化整为零。
只见,残毒已然开始通过肌肤,化作黑水和黑雾,缓缓而出。
而一股前所未有的排毒舒畅之感涌上夏银春的心间。
如此酣畅淋漓的排毒祛毒,夏银春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和自在。
与此同时。
先前被独孤弃打出窗外,横七竖八的躺在大街之上的一众大内高手动弹了。
他们终究是忍受不住四方城百姓的指点议论,相互搀扶着艰难回到迎春楼。
可他们刚到二楼天字包房门口,便早早听到房内传来的阵阵暧昧的声响。
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令他们心中既愤怒又好奇。
那领头的虬髯武将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低声吩咐道:“这狗胆滔天的贼子,莫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仿佛是肯定了他的那般猜测。
虬髯武将怒不可遏,刚想轻轻推开包房门缝。
却突然听到来自屋内大夏国公主兴奋急切的催促声音。
“啊,本公主觉得差不多了吧。”
独孤弃大汗淋漓回道:“没有,还差那么一点点。”
“那好,还得劳你再施展手段,务必尽善尽美才是。”
虬髯武将自是勇猛无双,头脑本就不大灵光,如今更是脑子不够用了:
这强迫之事,历来女子不是呜嘘呐喊,痛苦不已么?今儿个听公主之声,却是在欢愉索求呢。
期间,十几位大内高手中,唯一的女妇人开口:“此事关系国荣,我等要好生处理才是。”
众人点头称是。
于是乎,一行十几人就无比尴尬,也无比焦急地在包房之外等待。
他们俱是期待着,自己的主子早早完事,免得露出风声。
而包房之内,烛光摇曳,影影绰绰。
独孤弃与夏银春正祛毒到关键之处,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外的动静。
虬髯武将为了避免生人靠近,走漏了风声,示意手下这群大内高手们分散开来,从不同角度守卫房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