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言辞恳切,语气恭敬,其间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谨小慎微。
泰平公主闻之,微微颔首,美眸中闪过一抹沉思之意。
“哦?何事竟劳烦炎阳宗二位长老亲身驾临,当面询问?”
紫霄长老见状,趋前一步,声若洪钟:
“殿下,我二人此来,除了为陛下送药之外,尚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等此行专程为寻国师下落而来。”
泰平公主闻之,玉指轻颤,美眸中掠过一抹关切,须臾间便恢复平静。
俄顷,她轻叹一声,语气温婉而坚毅:
“皇帝久病沉疴,此地不宜商议国事,随我往别处去吧。”
言罢,她轻抬玉手,做了个手势,旁侧的太监旋即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离开皇帝的寝宫。
泰平公主自始至终未曾回首再望卧榻之上的重病皇帝,其身影在长廊中渐行渐远。
云逸与紫霄二人亦步亦趋,缓缓地紧随公主仆从之后。
金国皇宫。
勤政殿内。
泰平公主静静地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平和地落在二人身上。
她目光如电,凝视着云逸和紫霄二人。
那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眸中,仿若深藏着无尽的传奇与睿智。
“国师之事,兹事体大。”
泰平公主缓声开口,声中带着一抹毋庸置疑的威严。
“既然,你等为国师而来,不妨道来,本宫洗耳恭听。”
云逸与紫霄相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而后紫霄迈步而出,沉声道:
“公主殿下,呃…”
紫霄长老停顿半晌,捋一捋胸前花白胡须,缓声道:
“实不相瞒,国师乃我炎阳宗圣子。”
泰平公主沉默须臾,终是轻叹一声,缓声道:“此节本宫已知,说重点罢。”
紫霄微微躬身,继而道:
“是,公主殿下,我等忽觉国师有难,遂特来金国寻他。”
“泰平公主听闻此话,蓦地起身,怒喝道:
“何意?莫非是他拜访在炎阳宗大殿内的弟子牌位倒了?”
云逸与紫霄心中一惊,不敢直视泰平公主双眸,唯默默颔首。
“公主殿下还请宽心,他并无大碍,我等此来,乃是携他尸…”
“师…师什么?”
“携他…师尊之嘱,并将其安然带回炎阳宗疗愈。”紫霄长老假意笃定回复道。
“尔等神色如此惊惶,本宫望汝等所言属实,否则,尔二人死不足惜。”
泰平公主平息几分怒气后,又道:
“国师携金国太子前往尊龙国参加陇州之群英盛会了。”
“汝等速速去为本宫将他们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