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一名宫女推开宫门,只听见一声话语,随后才见到朱由校走了出来。
“皇上,顾秉谦和韩爌两位阁老代为上传的,朝中的不少官员弹劾山东新政,阻挠地方百姓生活,荼毒百姓,并且还有不少人弹劾国舅和锦衣卫多行不法,滋扰百姓。”
听到王承恩这一番,刚才还有点急躁的朱由校此刻也是明白了这群文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山东的账现在全由锦衣卫和司礼监,地方三方核查,并且大头还是内帑,原先动辄百万的工程,现在连四分之一都要不了,朱由校的新政现在已经损害到了文官群体的利益,顾秉谦,韩爌二人不过是这群清流选出来的代言人罢了。
“哼哼,告诉刘一燝,让他看着办。”
在估计出事情的大概之后,朱由校也是懒得搭理这群文官,现在只要自己躲在这西苑,南海子,就谁也奈何不了他这个皇帝。自己干嘛要出去和他们唇枪舌剑。
而这边内阁首辅刘一燝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火急火燎的跑向皇城,群臣上言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班子的成员就有人参与到这次事里。这会让皇上怎么想他这个内阁首辅?
宫城门前,刘一燝和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在此相遇,皇上并没有选择见他,而是让他直接去处理这次的跪谏事件。
刘一燝此刻有一种当年方从哲的感受,可当年的方从哲贵为浙党领袖,还有齐党协助,而自己现在在朝堂之上只是帝党,自己并没有什么太过根深蒂固的党派,这一次的跪谏,饶是在好脾气也难以忍受,在刘一燝的眼里有一种被架空了的无助和愤怒感。
奉天门下,大大小小数百名官员,全是六部和都察院上的所谓清流和利益扎根人员,三品,四品,五品这样的中层官吏更是很多,这可是在前几次的劝谏中都难以见到的,这次工部右侍郎更是亲自上阵带领着大大小小的官吏开始跪下劝谏。
时间就这样从早上到了中午,刘一燝此刻已经无力,自己怎么劝,这群官员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此刻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万历朝当年国本之争的时候。
“走了几个。”
宫中,朱由校正坐在榻上,品尝这新做出来的冰粉。
下面的王承恩则是恭恭敬敬的说道
“爷,没人走。”
“告诉刘一燝回去吧。另外通知许显纯 廷仗。凡是在他们那挂上过名号的全都抓了。”
在得到皇帝的许可后,早已经准备多时的锦衣卫冲出了奉天门,许显纯真是无愧于疯狗之命,在他的一番操作之下,带头的几位三品官员全部都被当场杖毙,几十名官吏被立刻拉进了招狱之中,更从第二天开始就有工部官员的家开始被抄,不少的郎中照磨被带入了锦衣卫,这一场规模浩大的跪谏最终虎头蛇尾。更有二十余位官员被朱由校杖毙,十几名官员流放云南。
如果说第一次杖责百官是无奈之举,那这一次的主动出击则是朱由校在对文官展现自己的力量。这也让朱由校知道,皇权至高无上可不能只靠和文官玩心眼子,也得靠实打实的手段才能震慑住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