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此前要抓你的那帮人,大概率隶属于她麾下。”
汪洋海大大方方的明示了,或者说,他现在心中过于沉痛,失去遮掩的耐心了。
“嗯……原来如此。”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僵局。
“所长……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郑易最终还是再度开口了,他心中微叹,他何尝感受不到汪洋海的痛苦。
那是对众人失望至极的沉痛,是被清洁卫队将掩盖的伤疤,连着皮与痂彻底揭开的痛楚!
而藏在结痂之下的,是烂苹果。
这位汪所长,心中有大爱!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提了。”汪洋海麻木的翻找着通讯录,联系清洁公司上门打扫卫生,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这么和郑易聊着。
“我想要捞一个人,是我的同学。”
“如果对方无大错,不用你捞也能出来。”
郑易苦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犯过大错,但我能保证他以后不会犯错。”
“唉……行吧,叫什么名。”
“波旬。”
“波旬?”汪洋海诧异的扭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
最后,郑易领着盖章文件前去监牢要人。
那一夜真正抓得人不多,但监牢内依旧人满为患,零星有数人被压进去,却很少有人从里头出来,郑易等了三小时,才等到有人出来接待他。
他将汪所长的特批文件递上,牢头接过,又拿去给大牢头确认,最后互相点点头,就领着班长出来了。
看着依旧精神抖擞,完完整整的班长,郑易松了一口气,好奇道:“没被当场惩戒一二?”
“嘿,见势不对,我第一个抱头蹲下!进去蹲了几个小时,又极力配合,他们人手紧张,甚至还让我临时帮手一二。”
“当然,审判还没轮到我,如果不是郑同学来得及时,说不定我也要吃很多苦头。”
“呵,还好我选择相信你的坏。”郑易笑道,“我就知道你以前劣迹斑斑。”
“生活所迫嘛,郑同学,你知道的,但我至今仍恪守着底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走回学院,从班长这里得知,几乎有所反抗的,全部被当场制裁了,地下赛场宛若血莲炼狱,猩红之花随处绽放。
当被问及为何没有反抗时,班长回道:“那种地方,轻易不会出事,小事能抹除,大事能化小,可一旦有明面势力进入,那就说明彻底没得走了。”
“你倒是想得开。”
郑易感慨,如果是他,大概会尽他所能逃离吧,只有胜算接近于零,才会考虑坐待良机。
正如他对贾越跃说的那句话:
[弱者坐待良机,强者制造时机]
他虽然自认不是强者,但绝对更倾向于主动制造、寻找时机。
‘但想摸鱼的话,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