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另立韩王(1 / 2)

咳嗽几声后,范增继续道,“沙场之上,唯有众将齐心,士气高昂方可战,战可胜。如大王封萧公为梁王,即可调动诸勇将,汇聚其旧日萧县相交豪强,又可发动梁地豪杰之士,梁地或可定。”

话音未落,项羽眼中已溢出喜色,见亚父范增同意自己的这种主张,他非常开心。

项羽感到自心中溢出的喜悦慢慢辐遍全身,比称王的感觉还妙,世上还有什么比被认可更令人高兴的事!

梁地之事暂告段落,范增的目光又流出一丝隐忧,“大王,定梁事小,那必可定,距塞汉王事大。”

项羽眼含笑意,他知道亚父最担心犹属汉王,有时他觉得亚父太过小气,太过斤斤计较,可他内心欢喜,有个如父一样为自己王国担忧之人,终究是件幸福事。

项羽道,“寡人,留萧公和吴公,正为此事。”

范增那双星目射出缕缕光华,眸光在二人身上轻轻扫过,“莫非大王已有策略,可与吴公有关?”

项羽点点头,眸光中闪现一丝杀机,那杀机令范增心中一悸,没有怒吼,没有挥动霸王枪,仅仅一个眼眸便令人心中一悸。

范增道,“河南王申阳乃大王所封,又曾为张耳宠臣,大王有恩于赵,河南王必向楚,且三川乃天赐塞关之地,如东出必经三川、南阳二地。

故河南王必拼死守卫其国,然三川曾为韩地,如今大王分韩立王,韩心却未必肯为楚击汉,此老臣所虑。”

项羽亦道,“此亦为寡人所虑,关中分王时如不封韩,必生故王乱,然依旧未能避免……”

言至于此,项羽的眼眸中又浮现缕缕怒意,范增接着道,“张良虽相韩,然心从汉王,如命韩王成就国距汉,其必与张良谋楚助汉,如汉、韩夹击,河南王必不日便亡,如此楚之西扞蔽失矣。”

项羽知道范增此言意在他,在告诫他勿令韩王成回国,然一直软禁在楚必为天下故王忧,于是道,“韩王成已废侯,其心必怨,寡人自不会令其归国,既成已废为侯,寡人欲另立韩王以距汉。”

范增喜悦,“善!羽儿终以计权衡天下……”

喜悦,范增真的为项羽开心,亦为自己开心,更为项梁宽心,至少项羽的成长已经可告慰项梁在天之灵。

此言一出,郑昌的目光灼热,比初闻他将为王还开心,仅仅项羽赏识并不足以代表什么,毕竟昔日项羽游吴中时,郑昌曾帮助过他们,以其恩为王者不足以令其目光灼热。

司马欣曾有恩于项梁为塞王,曹咎因有恩于项梁而为大司马,今郑昌为王在群臣眼中恐多因项氏故。

此刻见范增的反应,郑昌欣喜亚父已经同意此计,只听范增继续道,“既另立韩王,韩成不可留,当杀之。”

项羽却道,“无辜杀之,不降……”

一袭青衣,几缕思国之愁,在黑色甲士的围冲下彻底消散。

当时的韩成计划与随从逃走,去与张良安排好的人碰头,可惜未曾走出,就被潮水般黑色甲士围住。

黑色的长矛如怪物的利牙一般向韩成咬过去。

戈矛很锋利,韩侯成亦无甲胄护身,锋利的戈矛并没有插进韩成的心脏。

及时的停止,在项伯亲自带人赶路时及时阻止。

项伯,又是项伯,执行者见到项伯脸色不悦,韩成见到拜谢道,“多谢项伯搭救之恩。”

项伯则道,“切忌,无逃走之念,否则缠无法护韩侯周全,无须谢缠,缠不过受子房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