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景脸上的笑有一瞬间凝固住,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林小姐真是幽默,但有些事情不是光凭嘴上功夫厉害就能解决的。
说实话,我很欣赏林小姐,很多女人对男人变心、夜不归宿,或是对别的女人另眼相待的事情,都要闹的鸡犬不宁,惹人头疼,可是林小姐,好像全然不在乎,倒像个局外人。”
林曼轻笑,“司先生,其实我也很佩服你,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他们贫穷,也不像司先生一样,有个家族助力帮衬。
但他们却有良知,知道什么叫做廉耻,更知道插足别人家庭,破坏别人家庭是可耻的行为,但司先生却全然没有这种道德感。”
司文景是个商人,他的道德感的确很低,在他眼中他最高的底线,是被律法所约束的。
即使被林曼这样说,他也依旧面不改色。
“林小姐不必对我敌意这么大,在司某看来,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
据我所知,你曾多次向裴总提过离婚,但苦于裴总一直没有同意,对吗?”
林曼搅动着咖啡,却未曾品尝过一口。
“你既然知道有这回事,便该知道我的态度是怎样的,关于裴砚,你们司家想要尽管拿去,但要是没这个本事,也不要来烦我。”
司文景轻笑,他两只手交叠在桌上,若有似无露出手腕处价值不菲的腕表。
“林小姐,实不相瞒,司老爷子心疼孙女,这件事情托付在我手中有一段日子了,我原本以为林小姐是个聪明人,能很快就处理好一切,但不成想,您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我也不得不现身来叨扰林小姐。”
面对司文景的话,林曼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
“你也犯不上揶揄我,你们司家自己跟裴氏抢项目,连一次竞标都没过,还是靠着那些不入流的裙带关系勉强混一口饭,何必站在制高点说别人呢?”
“林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些都是家族的项目,跟我并无关系。
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帮助林小姐,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林曼看向司文景这张脸,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没有那些商人的酒肉气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这样的人倒还挺适合做说客。
“什么事?”
林曼坐在椅子上,懒懒的拄着头,按下通话键。
司文景听着林曼这副倦懒的腔调,胸口像是被揶了一下,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林小姐,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跟裴总也算是生意场的老熟人了,我曾多次跟他隐晦的提出过,司家想跟他联姻,可都被他推拒了回来。”
林曼接上司文景的下文,“所以你们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司文景,甘玉做假账陷害我的事情,以及我出车祸,住院,都是你们司家为了让我离开裴砚做的手笔吗?”
司文景听后一怔,随即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林小姐,司家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不知情。”
“好。
那你继续说。”
林曼很爽快,得到答案后就应下,并没有再纠缠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