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为您的家乡湖州做了很多贡献,那座堤坝就是他的季氏集团捐赠的,您帮帮我,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陷害去坐牢!”
无关男女之情,只是关于两世的情谊,她做不到!
林曼扯下丸子头,拿出里面藏着的合同和给季泽的信,柔顺的发丝倾泻而下,像是被困的神女,却又带着不服输的坚韧,“你!”老师傅被林曼的举动震惊却又无奈。
他压低着声音,“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裴家小子的合法妻子,他虽然关着你,却好吃好喝不曾亏待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跟你开出了条件,你想要离开,大可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你知不知道!如果事情败露,让裴砚知道你为了一个外人去对付他,他会对你做什么?后果你承受不起!”老师傅心思灵敏,他很快意识到这件事办不得。
“不行不行!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裴砚的父亲裴震霆在政界乃至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是裴家的庄园,按照规定搜查这里是要先上报的,上报到谁哪里!只要一上报他一定会知晓,你们年轻人不要命,我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管林曼说什么他都不肯答应。
林曼无奈道:“好,你不帮我报警,帮我去找我婆婆总可以吧?”
林曼说着从耳朵上取下耳坠,塞到他手中,“信物,这是我婆婆送给我的,你就说我遇到危险了,让她快来救我。”林曼将裴家老宅的位置仔仔细细的跟他重复了一遍。
“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个亿,你拿残次品糊弄人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追究。”
“这…好吧,那我就去试试。”他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却拗不过林曼软硬兼施。
见他收下东西,林曼终于松了口气,现在就等着裴母来救她了...
心中安定下来,她整个人气色也好了许多。
裴砚最近很忙,每日早出晚归,但却总会按时回来陪她吃饭,他夹了一块糕点放在林曼碗中,“最近事情多,我尽量回来陪你。”
林曼看着碗中的桂花糕沉默,其实她想说,他实在不用每天跑这么远,她也不是非要看见他。
林曼顺着视线看向窗外,落地窗前的景色很好,一望无际的蔷薇洒满山头,怡人的香气顺着风涌入鼻间,平心而论,这里真的很美,符合林曼对于晚年的所有预期
一处风景宜人的山头,不愁吃喝,身体健康有人照顾。
但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预期中没有裴砚…
“裴砚。”林曼淡淡出声,他抬头,“你每天都回来,开车要很久吧?”
“你想问什么,不妨直说。”他讥诮的眉目扫过。
林曼:“……”当她没说过,反正她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用过午饭后,裴砚就回楼上的书房处理事情,他最近很忙,比从前都要忙,忙的让林曼有些心慌,心慌他是不是忙着在对付季泽。
她走出门,远远的看着蔷薇花丛中站着一个人影,熟悉又陌生,是韩铭,林曼走了过去,轻笑着打招呼,“韩先生也喜欢蔷薇吗?”
原本看着花出神的韩铭收回思绪,他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距离感保持的很好,“睹物思人而已。”他敛去眼中的神情,“夫人有事吗?”
“有,上次的事情有些误会,我一直想当面跟韩先生道歉,没想到会因此让你受到牵连。”
林曼一副目光诚恳的样子,看的韩铭心中想笑,但他天生是个冷脸,就连声音也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他的手划过一株盛开极好的蔷薇花,“上次的事,难道不是夫人跟裴总说我有轻薄你的嫌疑,所以才受牵连的吗?”
“当然不是,上次的事是误会,如果给韩先生造成困扰,我愿意去解释。”
林曼语气平淡,目光诚恳,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按理说…他当时的位置不该听到的。
“夫人,我不聋。”韩铭淡淡开口,他的听力是受过专业训练,比正常人的还要好。
被拆穿心思,林曼也没有半丝尴尬,她继续搭话,“韩先生来要坐多久的车?怎么不去门口等裴砚?”
这里地处偏僻,在不需要考虑堵车的情况,假设限速八十公里每小时,那么三十分钟就是半个小时,也要开四十公里…
就在林曼沉思之际,韩铭轻笑,带着凉意的声音淡淡开口,“因为裴总会来找我。”
他说着对林曼身后恭敬点头,“裴总。”
林曼身体一僵。
“想知道开车到这里要多久,怎么不来问我?”
他薄唇微微翘起,一双黑眸里透着若有似无的讥诮之意。
韩铭:“裴总,我去车中等您。”
裴砚微微颔首,一双眸中透着疏离和寒凉,只有在面对林曼时,才有稍许的悸动。
林曼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虚,“我只是随便问问。”说着她转身就要回去,手腕却被裴砚攥住,下一刻,裴砚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上她,就在林曼快要窒息时,他才堪堪松了手,林曼吃痛,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开。
恼火时,却听裴砚道:“这里是山路,如果不知道具体路线,很难算清位置,省省吧。”
裴砚的声音让林曼止不住的恼火,“你一定要逼疯我?”
“给我生个孩子,就让你出去。”
裴砚越走越远,林曼摘下手链就朝着他背影砸去!“除非你死!”
她是不会给裴砚生什么孩子的!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永远...
大概是林曼知道,裴母收到她传递出去的消息后,马上就会来救她的原因,所以林曼现在格外有底气,她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