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姜渊和容瑾,一身反骨,最爱同她唱反调。
陈鸢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己也是一身贱骨头的,天下男人多的是,她贵为长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的,可她就是对姜渊和容瑾爱得不得了,非他二人不可。
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一旦二人归顺她,她以后就不收面首,只要他二人,她会为他二人遣散她的后宫,让那些被她养着的面首离开长公主府。
唉,她都准备作出牺牲的,偏生这二人不识趣。
陈鸢目光停留在姜渊身上,对方身材有多好,她可是亲眼看过的,隔着衣服布料看着不上手,她都觉得口干舌燥,“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做本宫的面首?”
她是人,再喜欢一个东西,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她愿意纵着一个人时,对方想要天上月,她都能给他弄来。
可她不愿意纵着一个人时,对方在她眼里不过是草芥,一个不高兴便可打杀。
她这一年来,一直讨好这二人,耐性已经快告罄了。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让她不高兴的,她就让他们痛苦死去。
回应陈鸢的,是姜渊和容瑾的沉默。
有时候,沉默无声,胜却千言万语的回答。
“你们可想清楚了,这是本宫最后一次给你们机会,一旦错过,今后将不再有。”威胁的话说完,陈鸢又道:“只要你们愿意,本宫可为你们遣散那些面首,只宠幸你二人,我们三人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听听这话多动听,看看这饼画得多大。
陈鸢这人,贵为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只要是她想要之物,历来都是别人双手捧着呈给她。
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无论当时有多喜欢,一旦得到之后,很快就兴致缺缺。
姜渊与容瑾,是陈鸢目前爱而不得的人,可若是她得手,等尝遍其中滋味,再浓郁的喜欢也会变淡,直至消失,到那时,二人只会被她厌弃。
就同她那些面首一样,随意就能打发掉。
且她将遣散面首的锅扣到姜渊和容瑾头上,真是宠爱二人吗?
其实不然,她分明是祸水东引,为二人拉仇恨值,逼着二人不得不得依附她活。
要知道,那些面首本来是在长公主府活得有滋有味的,是因为他二人才被驱逐离开长公主府,与滋润生活彻底告别,面首自是不敢恨长公主的,只能仇恨转移。
“呵。”容瑾嗤笑一声,他眼神轻蔑的看向陈鸢,语气轻讽:“公主是为我二人遣散那些面首呢,还是因为公主腻了,对他们没兴趣,拉我二人替公主担骂名和仇恨呢?”
陈鸢早就习惯容瑾的冷嘲热讽,她不仅不气,还笑吟吟的看着人,“容瑾,你这张嘴可真是伶牙俐齿得很。本宫希望到时候你做了本宫的裙下之臣,也能继续维持你这份傲气,在床上好好用你这张嘴取悦本宫。”
容瑾眼神一冷,“陈鸢,别白费心机浪费时间,我和阿渊,我们绝不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我命宁死不屈。”
“好。”陈鸢将手中热饮摔在地上,气极反笑拍手叫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癫狂,“好一个宁死不屈。”
陈鸢站起身来,眼里染了戾气和不耐,显然是耐心已经告罄,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省得她成日里惦记着,“姜渊,你也有此意?”
姜渊眼神轻蔑不屑的落在陈鸢身上,“公主不是早就知道我二人一心所求吗?何故多费唇舌再问一次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与阿瑾,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