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担心,如果他们再来为难你,你就让他们直接找我。”
阳子夫人无话可说,她的孩子长大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被家族沉重教条所束缚着的孩子。
越是世家大族,越是封建,每个家族都有着自己的繁文缛节和规矩教条。
而被寄予了厚望的孩子,自然是整个家族的重点照顾对象,从小就被当做未来的家主去培养的悟,越是如此,所受的教育就越是严格。
有时候阳子夫人也会想,如果自己是悟的话,是否能够忍受那样令人窒息的教育?
可是,她的孩子忍受了,一直按照族人们想要的那样一天天长大。
未来家主的身份是偏爱也是禁锢,所有资源的无限制倾斜,将悟和家族内其他的同龄孩子分割的越来越远。
他没有朋友,很孤单,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表面上表现得无所谓,但阳子夫人知道,她儿子的童年甚至少年时期过的很不快乐,直到他提出来入读咒术高专。
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勇敢的逃离呢?
说不出究竟是从什么时刻开始改变的,可入读咒术高专后的悟确实活泼快乐了很多。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变得不那么听话了,这种状况越演越烈,最后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阳子夫人抬头看着儿子的脸,她心疼这孩子的同时又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
就算是头上顶着最强的光环,在母亲眼中依然还是个孩子,而作为一位母亲天然的就会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担忧,这是人之常情。
“你这样固执,以后可怎么办是好?”
“都说了不需要担心,我是最强的,没人能将我怎么样。”
没人能将他怎么样,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作为他的母亲,阳子夫人希望确实如此。
她决定以后每天去佛堂上香的时候,要向佛祖祈祷这件事。
既然她无法干预他的人生大事,那么,她就只剩下祈祷孩子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这一个愿望。
因为他难得回来一趟,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他爱吃的菜色,五条悟没有去主屋,也没有去供奉着五条家历代祖先牌位的佛堂上香。
这种事情他从来不做,在其他人看来是一种大逆不道,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根本就不在乎。
按部就班的去做一件事和从来不去做那件事,这两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时间一久,总能被人找到规律,然后加以利用。
就像他回来后飞快的换身干净的衣服就往厨房跑,然后就有想见他的人在厨房门口堵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