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感情动物,对待自己的孩子,绝大部分人都愿意拿命去守护。
五条悟的话,他确实够强,不用拿命却也会拼尽全力。
伏黑惠跟在他的身边,出云粹不需要为他的安危发愁。
五条悟撇撇嘴,想到了伏黑惠的父亲,他有点嫌弃又有点不甘心,否定了出云粹的说法。
“你见哪个父亲像我一样被儿子嫌弃的,就算是他亲生父亲……”他又笑着摇摇头,“算了,不做这种假设。”
“以后不需要跟我报备这种事情,因为我足够信任你啊,悟。”
五条悟注视着出云粹映照有璀璨光芒的黑色眼睛,良久才不怎么愉悦的撅起嘴巴。
他明白,出云粹这是在变相的告诉他,让他不要再向她报备自己的行程,伏黑惠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五条悟嗤笑一声,觉得很有意思,前几天,他把伏黑惠当做幌子用来向出云粹报备行程,而如今,出云粹用了同样的方法拒绝了他的报备。
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过招吗?
真有意思。
不过——
五条悟摇了摇头,大声说:“我拒绝。”
“人是你托付给我的,我理应要向你汇报,这是我的做事原则,如果不想听,可以考虑将他托付给别人。”
如此幼稚的行为,看的出云粹很是头大,其他时间还好说,可是下个月……
“至少下个月不需要跟我报备。”
五条悟不解,“为什么?”
“唔,”出云粹语塞,“下个月我会出远门收集情报,发消息给我的话,我可能会看不到,也可能会没时间回复。”
说着,出云粹好笑 一下,盯着五条悟湛蓝色的眼睛,问他,“还是说,悟喜欢抱着手机等消息的感觉?”
五条悟十分嚣张的吐吐舌头,“我才没有这样的爱好,好像个痴汉啊。”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五条悟确实十分克制,执行那些不太重要的任务时,他也压下了想要跟出云粹说一声的想法。
他看着手机自带的日历在长吁短叹,“一个月还要多一些的时间啊,这些天不能跟粹说话,也不能发消息,也找不到人,这要怎么过?”
一旁接受他指导的伏黑惠听到这些话,神情复杂的瞥了他一眼,但是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沉默了。
十二月一日凌晨三点钟,去出云粹家里却扑了一个空的夏油杰心绪难安,他在大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后,最终还是拨通了出云粹的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却始终没人接,在接连打了好几个之后,最后那一通终于接通了。
“粹,你在哪儿?”
手机那端很安静,等了几秒钟,夏油杰才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
“杰,救救我。”
安静地露天停车场里,出云粹浑身瘫软的背靠着那辆雷克萨斯坐在冰凉的地上,夏油杰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冬眠”的前兆。
出云粹所谓的冬眠,其实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修复机制,每十年一次,一次耗时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会像蛇跟青蛙等需要冬眠的动物一样,不吃不喝的陷入沉睡,中间可能会有醒着的时候,却不需要任何外部的营养补给,只依靠她自身的术式来完成机体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