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明白了她的意思,有点不甘心的勾了勾嘴角,出云粹似乎从以前就这样,总是跟他分的特别清楚,反而跟夏油杰就不会如此。
想到夏油杰,五条悟连苦笑都做不到了,他很嫌弃这样不自觉的跟一个已故的人做对比的自己,非常幼稚。
“不是为了你,”这话说的很违心,“只是觉得这是非常不人道的事情,仅此而已。”
这绝对是假话,只是为了让 出云粹冷静下来不要乱来罢了,这一点两个人都清楚,却又不好明说。
“高专那边有我,所以以后有什么问题不要自己去冒险。”
“……”出云粹内心酸涩,紧抿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算是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像盟友那般的与她共进退的意思吗?
近两百年来,一直都是 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锋陷阵,现在自己的身边是有了伙伴吗?
五条悟看着垂着眼眸的她,心里的情绪也很复杂,百感交集之间只能重新牵着她继续往宿舍走去。
细碎的雪花渐渐变大,落在他们的肩上,头上。
他们走的很慢,丝毫不介意被雪花覆盖了头顶。
天空阴沉有种窒息般的压抑,地上雪花洁白,却宁静又纯洁。
“我也总是在不断地失去,失去了十多年的自由,失去了父亲,后来又失去了杰,我不想再失去你。”
“……”出云粹依旧不发一言,只是被五条悟大手握着的手微微挣脱了一下,但紧接着就又被五条悟重新捉住了。
他将自己的手连同握着的出云粹的手一起塞进了裤子口袋,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哪怕总是被你拒绝也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有一个喜欢的人,哪怕那个人不喜欢我,只要我的心在那个人那里,就觉得自己不是孤独寂寞的。”
出云粹面无表情的听着,跟着他慢慢的一步步走着。
“我像一只风筝的话,那粹就是放风筝的人,我对你的喜欢就是那根风筝线,心在你这里,不管飞多远,不管多累,我都知道自己被拴着,被拴着就不会迷路,也不会走错路,被拴着就有了牵挂,知道自己有想要守护的人,守护的理想,立志要做到的事情。”
咬了咬唇,出云粹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她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口才这样好呢。”
五条悟被她这句话逗笑了,“这算是口才好吗?”
“嗯,这种话我就想不出来。”
五条悟爽朗的笑了两声,点点头,“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哲学家,这话谁说的来着,算了,不管是谁说的,总之,我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出云粹转头看着五条悟的侧脸,男人拥有一张非常帅气漂亮的脸孔,侧脸线条流畅优越,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却依旧有着一张童颜,非常显年轻。
除了性格着实有些恶劣之外,当真是堪称完美的一个人。
“看什么,粹也被我的脸迷住了吗?”
出云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很轻的笑了一声,由衷的说:“过去的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有意思的一个人。”
现在想想,五条悟第一次跟她告白的时候,她正跟那个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后来,那个人突然不见了,她的心思还是放在他身上。
这样过了好几年,将她对异性的心思消耗殆尽,对那个人的喜欢也渐渐淡化到几乎一点儿都不剩,这中间,她从来就没有认真的仔细的好好去看看这个一遍遍,或认真或开玩笑的同她表白的家伙。
他不会再扭捏的跟自己说:“粹,老子好像喜欢你。”
他变成了一个让人信赖,让人想要依靠 的男人,尽管出云粹不觉得自己会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