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被夜蛾老师的喊声打断了，他始终没听清出云粹后面说了什么，等他想要追问的时候，出云粹已经被夜蛾老师叫走了。

那件事似乎就此翻篇，后来他没有再继续追问那句当日没听清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在那之后不久，发生了星浆体事件。

他被禅院甚尔差点鲨掉，关键时刻领悟反转术式才得以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从而在最后将对方反杀。

当时从没在意，现在再想一下，就是从那之后吧，出云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在高专出现，就连杰的体术她都不管了。

等到几个月后再出现，他发现出云粹总是时不时的一个人发呆，问她为什么，她起初不肯说，后来被问烦了，就说自己养的一条狗丢了。

那时候的他很单纯，出云粹这样说他就想要这样相信。

他还天真的跟夏油杰商量着要不要买条小狗送给出云粹，说不定以后出云粹每每看到那条小狗就会想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那时候夏油杰又是怎么说的呢？

他拒绝了这个提议，在观察了出云粹一段时间后，夏油杰面色严肃的说：“悟，你真觉得她是丢了一条狗吗？”

傻乎乎的五条悟一头雾水，“不然呢，她自己说的呀。”

夏油杰摇头叹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不定就只是一个比喻罢了。”

五条悟没有领悟这句话的意思，还在缠着他，“咱们下午去宠物商店看看吧，说不定有像我这么可爱的小狗。”

夏油杰叹了口气，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中尽是无可奈何，“悟，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主动把自己跟小狗放在一起比的，赢了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赢了不比输了光彩吗？”

夏油杰轻声笑，“啊，赢了总归是光彩一些的，输给你了，下午陪你去。”

宠物店是没有去成的，因为下午他们就分别接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他去关岛出差，而夏油杰也需要一个人去附近祓除咒灵。

宠物的事情被后续接踵而至的任务冲淡了，渐渐就忘记了。

现在再次回想，当时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能够成为今日的关键节点。

五条悟的嘴角再也维持不住向上的弧度，就像柯南说的，当所有的不可能都剔除之后，剩下来的哪怕再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

而真相就是，出云粹对伏黑惠的好源于伏黑惠那个人渣父亲禅院甚尔。

而自己，不但在去年平安夜亲手鲨掉了出云粹的好友，还在十二年前的夏末，亲手鲨掉了她的爱人。

意识到这个，五条悟垂在身前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了。

周遭的感知变得很强，原本那些微小的声音好像一瞬间被放大了，吵得他脑仁疼。

“悟？”出云粹轻声叫他的名字。

五条悟知道这是很轻很柔和的声音，但此刻再听，却觉得无比遥远，声音中似乎被加注了什么东西，变得粗糙又沉重。

手臂被出云粹的手轻轻按住，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语气中隐隐有担忧。

“你的脸色忽然变得好苍白，身体不舒服吗？”出云粹注视着五条悟突然没了血色的脸，不解中泛出担忧。

一只手舒展后“啪”的一下拍在了额头上，五条悟转换笑脸，仿佛刚才那个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