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妃被这避子药伤了根基,以后恐怕都不会怀上子嗣了,还请王爷莫要太过伤心。”
龙孟然闻言身体一僵,本多日不起波澜的眸子跳了一下,静默片刻,朝着正厅的中间走了两步,成钰的婢女正跪在那里,他沉声问道:“本王问你,今日中午是你服侍王妃用的膳?”
“是。”盈盈听了刚才太医的话,早已哭成了泪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点了点头。
“那桌上那些东西,你可曾动过?”龙孟然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冰冷。
盈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龙孟然话中的意思,连忙抬了头,一双泪眼对上龙孟然冰冷的眼眸,哭得更厉害了:“没有,我没有动过,王爷我真的没有!”
龙孟然低着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上冷透了的饭菜,示意太医:“过去看看。”
李太医应了,走过去依次检查,不过一会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王爷,微臣在这米粥中发现了残留的避子药!”
“哦?可是那碗从厨房端来的惠仁米粥?”
“是,看来是有人将避子药放进了王妃的膳食中。”李太医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爷我真的没有加害王妃!我没有!加害王妃的另有其人!”盈盈吓得瘫坐在地,又连忙爬起来,死死扯着龙孟然的衣角,激烈地摇着头,矢口否认。
龙孟然闻言一动不动,听她说下去,却不料缪清雪大步冲了上来,将她一巴掌打翻在地,骂道:“你这贱人!定是你平日里嫉妒姐姐,觉得自己有两分姿色便想对姐姐取而代之,竟敢悄悄下毒谋害姐姐,枉费姐姐对你这般好。”
顿了顿,又转身拉着龙孟然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姐姐真是命苦,竟平白无故就招惹上这些晦气事情,现在害姐姐的贱婢已经找到了,王爷你可一定要替姐姐做主啊。”
缪清雪那一巴掌打得极狠,盈盈光滑的小脸上立即有了红色的手指印记,龙孟然像是在看一出闹剧,不耐地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抓药,而盈盈交由官府处理。
“我冤枉啊王爷!我冤枉!我真的没有害王妃!我冤枉啊!”盈盈被侍卫带了下去,声音听起来十分凄厉。
缪清雪用手绢擦了擦眼睛,叹了口气,说:“昨日我见着姐姐,姐姐还跟我说她这婢女对她如何如何地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假象,竟是居心叵测。可怜姐姐心善,招了小人。”
龙孟然冷冷地看着她,不置可否,只道:“本王从前竟不知道,原来你也会动手打人,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缪清雪的神色一瞬间有些不自在,垂了眼应道:“妾身也是一时替姐姐气急,才在王爷面前失了态,妾身自幼身子便柔弱多病,王爷也是知道的呀。”
说完给龙孟然行了个礼,顿了顿又说:“妾身心中总觉得姐姐可怜,这就回烟雨楼给姐姐抄写经书,求佛主怜悯。”
龙孟然“恩”了一声,不再看她,进了内房,缪清雪看着他的背影,和桌上的那碗惠仁米粥,嘴边浮起一丝冷笑,便带着琉璃回了烟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