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师,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请大师登岛之后,带上这个锦囊。”
随即他掏出一个随身装铜钱用的锦囊,递给了一行。
一行笑了:“天鹤,你是想待我上岛,可以随时发动天眼通吧?”
苏天鹤也笑了。
一行想得没错,这锦囊里并没有什么妙计,只是一些散碎银子。而苏天鹤发动天眼通的仙术,想要观察到万里之遥的琉球岛,唯一的法子便是通过特定的人身。这碎银,便是观测的锚点,让他可以迅速在周天广宇之下找到一行。
可惜,既然被一行识破了,那他随时将锦囊丢掉,苏天鹤这天眼通,便要不灵了。
“好,贫僧答应你。但你看归看,听归听,千万不要过去。那岛是处专为你而设的陷阱,你若贸然去了,十死无生。”
苏天鹤猛地打了个冷战,点头应下了。
“师父,你不带我去吗?”叶薇眼眶有些红。
“咱们不是说好了嘛,为师一人去便可,谁也不带。”
“师父,徒儿舍不得师父……”叶薇脸上终于挂上了两条晶莹剔透的珠子。
“傻徒儿,为师去了。”一行并不伤别,一挥袈裟,就这样潇洒地走远了。
叶薇再也忍不住,哭喊着“师父”便追上去,可越追,前面一行的影子便越远,就像是在追星星、追月亮,怎么也靠近不了。
“苏天鹤,人家哭了,还不赶紧去安慰安慰。”柳棉棉一巴掌拍在苏天鹤肩上。
“啊!你轻点!”苏天鹤吃痛,只觉得她下手比一行还重,怪不得也会些灌顶术。这巴掌要拍在寻常人天灵盖上,那还不得开了瓢了?
“天鹤,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
面对云玲的提醒,苏天鹤忽然也有些类似的感觉。
以往,每在一个城市消灭妖异,全城都有一种解脱之感。可今天,似乎并没有一个百姓感念他们的大恩。那些痴迷看戏的人,个个都还在迷茫的状态,只有看向苏天鹤一行人的时候,眼中才恢复神采。不过这个神采充满了仇恨。
这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往常此时,脑海中总会有个声音提醒他任务完成,可今天……
等等,任务?原来如此!
“不好,还有人自杀!”
顾飞舟此时也发现了异样,他眼疾手快,飞似地来到一个青年身边,一把将青年将要刺入眼珠的匕首格挡开来,掉落在地上。
“看来这妖异给益州百姓造成的影响,犹未解除!”顾飞舟分析道。
“我知道要如何做了。”苏天鹤走上前来,左手掰开了想要咬舌自尽的小姑娘,右手将一个书生剖腹用的利锥掰出了个麻花结。
“如何做,难不成,咱们还继续给他们演戏不成?”
“顾飞舟,你真聪明。”苏天鹤笑道,“咱们要合演一场戏,一场亘古未有的大戏,一场能够压倒《霓裳羽衣》的好戏,一场让百姓们看过以后,能够破除执念、再也不去想念戴九爷戏班的妙戏!”
“切,说得这么热闹,你什么时候又学会写戏啦?你这戏叫什么啊?”柳棉棉不屑地问道。
“咱们这出戏,就叫做《踏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