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林飞飞在暗流一样涌过的焦虑担心中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独自走在秋意初现的校园,打量每一个经过的人,是他么,是她么,还是这位看上去像教授的老者。林飞飞很想但是不敢去学校外的老瑞士银行边守着待猎。
念头如同千军万马想要攻陷林飞飞的大脑,但是被意志的护城河死死硬拦住了。
就不想!不试图做任何假设!更不为假设做预案!
沈薇薇最近经常发问候信息过来,林飞飞都只看不回。对于母亲她始终有怨恨,保持冷漠是表达怨恨最委婉也最狠毒的方式。
Kenny偶尔也发信息过来,主要是提醒她按照合同履行职责。
左夕颜彻底消失在日常生活中。夕颜是个好姑娘,如果是别人,大概可以埋下健康的种子,长出可以慰藉一生的友谊。但可惜了遇到的是她。
林飞飞想去看看,在她离开之后,左夕颜会不会继续义工工作,毕竟半截退出是拿不到学分的。但是她依旧不敢,想象不出万一四目相对那该何等的尴尬。
古老的普林斯诺带着看惯喧闹的冷漠。这里是循环反复的青春修罗场,算不上起点,更不会是终点。
五年后她会在哪儿,在干什么?大宇集团和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虽不遥远但着实太复杂。
林飞飞拿出水晶瓶喝了一口。不由苦笑,灰姑娘好歹坐着南瓜马车到达舞会,和王子跳过一支舞。才能让王子拿着水晶鞋去满世界寻她。
她林飞飞在搞什么?想当然的先做了一只水晶鞋,拿着水晶鞋,希望找到适合剧本设定的王子。把水晶瓶装进布袋包里,在开口里看瓶子,这瓶子就像她林飞飞,材质昂贵,品质高雅,但是落在在杂乱的苟且之中。
“这位同学……”
林飞飞惊了一下,整个人从思绪中被拽出来,转头看,这人…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