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浓发的人,加快步伐走了,林飞飞滋生淡淡的胜利感,“觉得水族不对,但受了水族的恩,到底不敢骂,这是天下最大的怯懦!”
浓发回头,匆匆留给林飞飞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迈开腿竟然跑了。
林飞飞站在原地,哼,随便搭讪,现在落荒而逃。
随后,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的涌上心头。
想不起来是什么,转身沿着海岸线散步在脑子里细细打捞。
他不像是岛上本地人,认同水族在这个时代获得不应该的天量财富,但是听见旁人骂,就想马上逃走。
这是……
她也这样,旁人骂起房地产的时候,既觉得没错是这样的,有时候甚至也会主动跟着骂上几句。但对方真要讨伐起来,她会浑身颤抖,逃避眼神交互,急于离开对话场合。
对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那……
林飞飞猛然转身,早没影了。
甚至整个海滩都比方才更寂静了。空气里只剩下海浪的声音,林飞飞长舒一口气。一个小插曲罢了,一会儿就忘了。
沿着海滩继续走,强迫想赵阿姨的事情。
作为母亲她是勇敢的,去哪里弄一个亿呢,做出非常之事可以理解。以后只要她愿意做下去,就当作什么没有发生,她林飞飞是夫人,应该大度包容穷苦的人。
林飞飞再转身四处张望,刚才那位怎么跑了!不应该把人家吓走,一个人在孤独的岛上,多个朋友也好啊。
满心遗憾,不自觉走到同样遗憾的咖啡馆,进去便看到一个蓬松蘑菇头正坐在吧台上。
店主小哥看到林飞飞招呼,“美女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