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才刚刚开始。周凪枫顺势一个箭步冲出窗外,眨眼间就来到黑影身前。只见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竟是个看上去足足有 200 斤的大胖子,一般人见了这般体型,怕是先自乱了阵脚。可周凪枫面无惧色,她身形矫健,蹲下身子,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大胖子的衣领,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她深吸一口气,双腿发力,竟硬生生把这个庞然大物举了起来,如同三国时刘备摔孩子那般,先将大胖子稳稳举过头顶,那大胖子在空中惊恐地挥舞着四肢,拼命挣扎,嘴里叫嚷着求饶的话,可周凪枫却不为所动。紧接着,她迈开大步,就这样举着 200 斤的大胖子,朝着两公里外的派出所奔去。一路上,月光拉长了她挺拔的身影,尽管大汗淋漓,双臂酸痛难忍,但她的脚步未曾有过丝毫停歇。直到将这个不法之徒稳稳当当地交给警方处理,她才松了一口气,靠着派出所的墙壁,微微喘着粗气。要知道,周凪枫自己体重不过百,这般力能扛鼎的爆发力,别说是在小刘村,就是放眼整个县城,又有几人能及?
在小刘村的悠悠岁月里,周凪枫就像一位隐匿尘世的绝世高手,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淡然。她做事看似低调,实则不然,这并非她本意,只是人生的轨迹悄然改变,那些曾让她热血沸腾、全力以赴在乎的事儿,早在 30 岁以前便已落下帷幕。跨过而立之年的门槛,如今的她,心中燃起了新的火焰,奋斗目标愈发清晰坚定——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武术与积累的人生智慧发扬光大,让其在这一方天地乃至更广阔的世间传承延续。
这日,苏然满脸泪痕,仿若一只受伤后无助的小鹿,在周凪枫面前泣不成声。周凪枫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深邃如渊,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又仿若洪钟,直击人心:“如何改变命运?这归根结底是你自己的抉择。莫要再提后悔之类的话语,既成事实如同板上钉钉,任谁也无力回天。要知道,万事只要着手去做,便难免暗藏风险,可若因畏惧风险而畏缩不前,又何来改变命运一说?”这一番话,仿若一道哲学之光,穿透苏然心中的迷茫浓雾,试图为他照亮前行的路。至于苏然能否听进去,又是否真的能领悟其中深意,于周凪枫而言,好似并不重要。在她看来,道理已摆在眼前,听与不听、懂与不懂,终归还得看个人造化,她所能做的,便是点到为止。
“师父……”苏然带着一丝期冀,弱弱地喊了一声,试图哀求些什么。
“别,我不收男徒弟。”周凪枫当即洞悉了他的心思,毫不犹豫地拒绝。可这拒绝的背后,又似藏着几分玄机。她看似果断地摆摆手,示意苏然莫要再提,然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或许在她心底,已然看到苏然身上的某些潜质,只是当下时机未到,还需一番磨砺。她深知,收徒一事关乎传承,不能仅凭一时心软,唯有等苏然历经风雨、真正蜕变,方可开启那扇师徒缘分的大门。这般不动声色的考量,尽显周凪枫为人处世的超凡智慧。
此时的夜幕如墨,浓稠地笼罩着小刘村,村头那棵百年大榆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周凪枫的武馆内,烛火摇曳,映出她一脸的凝重。
“大柳,你看着苏然,”周凪枫的声音低沉而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隐藏在这里,哪里都别让他走,否则后果很严重。”她的眼神犹如寒星,扫过苏然略显单薄的身躯,里面藏着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是在保护他,还是另有隐情?
大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上前一步,紧紧拉住苏然的胳膊,那力度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苏然身形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抬眼对上大柳坚定的目光,又泄了气,只能抬手擦了擦泪水,那湿漉漉的眼眸里,恐惧、迷茫交织闪烁。
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猫头鹰的凄厉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三人皆是一惊。周凪枫迅速移步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窥视,黑暗中似有黑影一闪而过,她的眉头瞬间拧紧。
“师父,是不是他们追来了?”大柳压低声音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事它不简单,哪怕它很简单解决起来也很难。
周凪枫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看苏然,目光愈发深沉。苏然瑟缩了一下,嗫嚅道:“我……我不想连累你们。”
“闭嘴!”大柳呵斥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周凪枫抬手示意噤声,她悄然抽出腰间的短棍,大柳也迅速将苏然护在身后,摆出防御的姿势。门缓缓晃动了一下,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究竟来者何人?是敌是友?是苏然惹上的麻烦上门寻仇,还是另有隐情?故事在此留下悬念,等待破晓时分一一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