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之后,清晨,阳光透过从窗帘缝隙透进来,为昏暗的卧室提供了一丝的亮光。傅彦舟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盛南星身上。她睡得很沉,眉头舒展,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美梦。傅彦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盛南星的脸颊,感受着她温暖而细腻的肌肤。慢慢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盛南星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怀抱,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傅彦舟静静地看着盛南星,心中充满了爱意和幸福。他庆幸自己没有再犹豫拖沓,两情相悦的幸福感,每一个瞬间都让他感到无比珍贵。他很早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心,盛南星是他一生的伴侣,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她、呵护她。
就在这时,盛南星突然动了一下,她的眼睛慢慢睁开,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傅彦舟。傅彦舟微笑着轻声问道:“怎么醒啦?”盛南星眨了眨眼,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猛地坐起来,看看傅彦舟如常的表情,心里大抵清楚,昨晚低落的傅彦舟已经恢复正常了。
遥控打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照亮整个房间,两人靠在床头上,安静的靠在一起。
“伤者没救回来。”傅彦舟淡淡的语气,些许失落,些许遗憾
他大概知道盛南星为什么猛地动作这么大,她是怕自己没缓过来。
“我做医生已经六年了,人人都说我是天才,是最适合心脑外科的天才。可是这个科室是最直接见证生死的,手术失败了病人就真的下不了手术台。我刻苦专研,不停精进技术,就希望以后我的每个病人都能平安地从我的手术台下来,健康生活着。可是病魔并不会因为是我而收敛,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刻。”
“二十二岁,我跟着教授第一台作为副手的手术,一个16岁的男孩,胶质瘤脑癌,他阳光帅气,活泼开朗,他进手术室前一刻还在安慰妈妈,麻醉药生效之前跟我约定一起打篮球。”傅彦舟平静的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可是,他躺上手术台再也没下来了。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崩溃吧,十六岁,多美好的年纪,那一年你也是十六岁,我跑去你的高中,远远的看着你在做卷子,很忙碌,很充实。我听从了教授的建议参加维和支援了,开始见惯贫富悬殊,见惯生死。一年我调整我的心态,我是一名医生,我尽我所能地挽救每一条生命,我不是神,生老病死,终归人类自然规律,谁也逃不过。我可能淡然处之,却也做不到毫无触动。”
盛南星默默听着,她想起昨天他问自己的一句话“你辛苦吗?”
傅彦舟转过头注视着她,释怀的笑了。“你说的,我们占有资源上的优势,再抱怨,就太不公平了。”
他轻轻地将盛南星拉入怀中,双手紧紧搂住着她的肩膀,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怀中的盛南星,轻声说道:“星星,我突然意识到生命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到。但是,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一时感慨。我会强大自己保护你,陪着你,不让你忧心的。”
“舟舟哥哥,听说男人也可以不那么坚强的。”盛南星附在傅彦舟耳边轻轻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