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绝对不能扔下咱们的兄弟不管不顾啊!”
李二蛋心急如焚地跑到最前面那辆马车前,紧紧攥住驴子的缰绳,死也不肯松手,就是不让马车前行一步。
“瞎嚷嚷什么呢?真是的!好狗还知道不挡路呢!你们要是不想走,就赶紧给老子滚开!”
两个国民党军队的士兵见到他们竟然堵住了关卡口,顿时火冒三丈,极其不耐烦地“哗啦啦”拉动起枪栓来,想要吓唬吓唬他们。
那个身材矮小且肥胖的日本鬼子更是气得怒目圆睁,简直要喷出火来,但因为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所以即使心中有再大的不满和愤怒,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无奈之下,这个矮胖鬼子只得招呼其他同伴将三辆马车赶到路边去。
然后自己则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生起了闷气。
金振国刚跑进第二道门,就被两名端枪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干啥子的?再不站住,老子开枪了!”
“我要见你们最高长官!”
“就凭你?啥子玩意儿嘛,也不屙泡尿照照自己!哈哈哈……”两个士兵轻蔑的笑道。
金振国突然从怀里拔出两把驳壳枪,用拇指扣开了保险,抵在两位士兵的腰眼上,
“两个驴日的!老子这两个玩意儿要不要得?“金振国带着怒意,用枪管使劲捅了捅两人。
那两个狐假虎威的家伙早就被吓得面色惨白如死灰一般。
其中一个更是害怕到了极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间一阵温热传来,一股热流顺着裤腿流淌而出,滴滴答答地溅落在脚背上。
“太君!老总!饶命啊,千万别开枪啊!”另一个士兵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地乱叫一通,声音颤抖得厉害。
“闭嘴!什么太君、老总的,老子是党国陆军司令部的人,少在这儿瞎叫唤!赶紧带我去见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金振国怒声呵斥道。
“是!是!小人马上带您去见我们的张营长!”听到这话,两个士兵如蒙大赦,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举过头顶做投降状的双手。
拐过一座营房,他们来到了一间绿色铁皮棚子搭建的临时房屋。
不等士兵喊报告。金振国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了!
屋子里面乌烟瘴气的。
一个穿着上尉军官服装的胖子,喝得面红耳赤,只见他眯缝着双眼,袒胸露乳斜靠在椅子上。
在上尉怀抱里,有位长着三层游泳圈,不停地搔首弄姿、身子一抖动,脸上就簌簌掉粉的油腻女人扭来扭去。
“来,吃个奶奶喝杯酒!”那个张营长色眯咪的把一张油嘴往女人怀里乱拱,女人假装欲拒还迎的躲闪着。
旁边的人乐得哈哈大笑。
其他的几个军官用脚踩着凳子在比划着喊:
“八匹马呀、六六顺!“
“桃园三呀、七个巧!”
……猜举行酒全声震屋瓦。
还有喝醉了酒的军官四仰八叉的睡在桌椅和地上。
地上呕吐过的酸爽味直冲脑门!
金振国径直走向张营长。他用手枪指着张营长命令道:“一帮酒囊饭袋!给老子站起来!“
那个俗艳的女人见状,“妈呀!“的大叫一声,挣脱了张营长的怀抱,衣冠不整的跑出门去,一只高跟皮鞋掉了也不敢回头。
“你谁呀?“酒壮怂人胆的张营长虎死不倒威!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他,怎么会在众多手下面前当了怂包!
金振国见惯了这些基层兵油子!知道自己如果不用一点霸蛮手段是震不住他们的!
他重新打开手枪保险,一枪管戳在张营长额头上,张营长的额头立马肿起一个大包!
“老子是谁?老子叫金振国!是卫立煌司令手下的特种部队指挥官!”
说罢,金振国掏出盖有陆军司令部大红印章,蓝色青天白日印笺纸。把卫立煌的手谕展现在张营长眼前!
“大战在即,你不认真履职,却召集手下狎妓饮乐!老子要代表陆军司令部执行战场纪律了!”
说罢,好像马上就要执行枪决!
“扑通!”张营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扈。
“兄弟张亮有眼无珠!还望上官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其他人见状,酒早己醒了大半,纷纷过来求情认错。
金振国见好就收。吩咐道:“给我拿纸笔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笔走龙蛇,几行飘逸的瘦金体毛笔字引来众人啧啧!
“谨呈陆军司令部:侦得敌从我方运走粮食无数,恐有虚我后方之嫌!恳请速坚壁清野,物资可进不可出!方保无碍。切切!金振国。“有人对着字条念出了声。
“张营长,情况十万火急!大礼不辞小过!有得罪之处,万望海涵!”金振国双手抱拳,表示歉意。
“金长官多虑了,事情轻重缓急,下官自然掂量得清楚!您有什么吩咐?”张亮抱拳回礼。
“请您速派人将此信件送到你们的师部!尽快电报给司令部!”
金振国知道,装备落后的我军,只有师直指挥部才有发报机。
“遵令!”张亮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只是他那袒胸露乳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来!把这只烧鸡给老子包上!你们狗日的好吃好喝,老子嘴巴里寡淡出鸟了!”金振国这样一说,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放松了下来。
临出门时,他拍了拍张亮营长的肩膀叮咛道:“等我们这三车粮会走了以后,不要再让一粒粮食过去!拜托了!”
“放心吧老金,我管不了别人,但是我负责的两个关卡,不会再放走一只苍蝇过去了!凡是进来的,老子让它母狗子的批——许进不许出!”
“你个张亮呀!“金振国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