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韵友不是皇室中人,他便可以凭权凭势将其夺走,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出现在这种状况,是敌人亦是他心动之人。
裴如玉站起身来,在屋内来来回回走动,神色有些焦躁、不安、挣扎,脑袋微垂,眼眸晦暗不明,怎么办啊?.............他该怎么办啊?.............
昏暗的屋子内脚步声渐停,裴如玉站直了身,脑袋微垂,乌黑的发丝从身后垂落,遮挡了两旁的脸颊,使其陷入一片更加昏暗的地方,屋内陷入了寂静之中,与此同时,屋外突兀的响起一声刺耳的鸟叫声..........
昏暗的屋子内,细耳听来,一道轻柔、压抑的笑声响起..........
皇权争夺,必有胜者!
事有定局,无能为力!
不管他如何喜欢裴韵友,他和裴韵友只能够是敌人,只能够是..............敌人............
裴如玉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睫缓缓下垂,是他方才狭隘了,不过一个男子而已,待他事成后,何样的男子,他不能够得到。现下最为困难的便是和裴韵友如何对弈。
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缩紧,细长的眉眼紧盯杯中茶,眉头缓缓蹙起,裴韵友有如此魄力和心计,所出之言,不可信!!那裴韵友会不知道长公主与自己的事情?裴韵友确实聪明,裴韵友若知此事,又为何不向裴隐和裴云竹说明,如此,不更好消除他这个对手嘛。所以,裴韵友应是不知他和长公主的事情。且,近日以来,长公主背后势力太尉为自己提供了很多实际性的帮助。
夜间
夜风垂落花树旁,明灯渲染香屋内
裴韵友神色有些倦怠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茶,看着对面的长公主,也就是裴见月,他和长公主不得常见、得隐晦、私下偷偷地见,现下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一点二岔子。
“姑姑,韵友想寻求您帮些事情。”
裴见月视线轻扫裴韵友脖颈处,苍白微现青筋一片,并无前线日子里裴刺玫所说的痕迹,微微敛眉,嘴角上扬,端的是温和长辈样,“韵友,你我本就是同心,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来。”
裴刺玫坐在远离裴见月和裴韵友一旁的椅子上,懒散地躺在其上,视线落在裴韵友身上,眼眸在灯光旁闪烁不清,不知其内色彩,只见微动的手指,夜风掀起的白衣表明了她不静的心思。
裴韵友身子微微坐直,原先困倦的眼眸微微瞪大,直视裴见月,声音微重,“姑姑..........”
裴见月看着裴韵友,闻裴韵友语气严肃,神色微微凝重,回视裴韵友。
一旁闲散的裴刺玫闻言,也正了正身子,看向裴韵友,耳朵竖起,想听听裴韵友到底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