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不如我做个好人,温娘子坐了我的轿子上山吧!”那人似笑非笑地说。
“多谢,不必了。”温鸣谦不愿与他多纠缠,拉着桑珥继续往山上走。
那人微微冷笑了一下,他丝毫也不认为温鸣谦清高孤傲,相反他认定了温鸣谦必有所图好,毫不单纯。
这样的人,顶好离长公主远一些。
温鸣谦和桑珥又走了二里多地,终于到了长公主的住处。
“你们上来的时候可遇见了长留王?”长公主笑着问。
“原来那位就是……”桑珥十分意外。
“民妇并不认得王爷。”温鸣谦道,“所以也未及问安。”
“不妨事,他那人常年在边疆戍守,是不讲这些规矩的。”长公主笑道,“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对于长留王应无俦这个人,温鸣谦虽然没见过他,却并不觉得陌生。
他是当今朝廷为数不多几个握有兵权的皇族王爷,是长公主的侄儿,当今圣上的堂弟。
世人都说他自幼便立志纵马疆场,不到二十岁就请缨去了边疆。
他也的确称得上能征善战,在云门戍守的这些年保得边境太平,为当地百姓所爱戴。
只是他已经三十几岁却并未娶亲,至于究竟为何如此虽众说纷纭,却也始终没有个确定的说法。
“我这两天就觉得有些手痒,刚刚虽然和无俦对弈了两盘,可是他的招式太过凌厉,我不喜欢。”长公主笑着向温鸣谦说,“刚好你就来了。”
温鸣谦于是陪着长公主下棋。
长公主几次暗中打量,见她神情从容平静,全然不像被流言困扰的样子。再说朱辉把折子递了上去,他是官场上出了名的鬼见愁,他要是弹劾谁,轻则罚俸反省,重则斩首抄家。
皇上若是做错了事,他都能当廷力争,让皇上避正殿斋戒。
凤仙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像往常一样去上朝竟被参了一本。
参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朱辉。
崔荣没有资格上殿议事,是后来才听到的。
“朱爱卿,你说凤仙侯纵子荼毒奴婢,崔荣贿赂钻营,逼女出家,这些事可都属实吗?”皇上看了奏章问。
“句句属实,老臣敢拿性命担保。”朱辉朗声道。
“既如此,这两件事就交给你去彻查吧!”皇上道,“朕再派个人协助你。”
“皇上若想派人协助微臣,不如就请冯国公吧。”朱辉说,“他是国公身份,不必忌惮凤仙侯。”
朱辉说话从来就是这么直,所以皇上也不见怪,当即应允了。
凤仙侯当然要叫屈,皇上只是说:“你也不要惶恐,清者自清。这事彻查清楚了也就是了,朱辉他们是不会冤枉你的。”
凤仙侯无可奈何,只能站到一边去,在心中暗暗盘算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劫。
只是他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这事和温鸣谦有什么关系,只觉得自己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