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勋贵子弟大多喜欢吃喝玩乐,斗鸡走狗,但是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及江山社稷的事情,那陈须也不过如此罢了。
因此,与周署相比,那陈须看起来就要顺眼得多了。
皇帝刘彻冷笑着说道:“区区一介商贾,和堂堂的国朝侯爵退婚,居然只派了一个下人去送还聘书,在他的眼里可还有尊卑上下吗?”
皇帝陛下发怒,在他面前跪着的绣衣使者的头已经贴在了地面之上,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也害怕皇帝不顺心,顺手拿自己出气啊!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陛下的怒火好像平息了不少,绣衣使者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仍然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作,毕竟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又会生气呢?对他来说,现在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呐!
“霍去病知道周家和陈须之间的纠缠吗?”皇帝陛下再次询问道,他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回禀皇帝陛下,据闻霍去病已经知道了周署的女儿曾和陈须有婚约一事。”
皇帝刘彻好奇的问道:“知道了周署的女儿曾与陈须定下过婚约,那霍去病有什么反应?”
“回禀皇帝陛下,霍去病闻听此事后很生气,想要立即了断和周署女儿定下的婚约。”
“嗯,不错!还明白些事理。”皇帝刘彻自语道。接着他又吩咐道:“继续说下去。”
绣衣使者硬着头皮如实回奏道:“启禀皇帝陛下,是平阳公主劝住了霍去病,要他不要偏听偏信,和周家来人好好沟通,再做打算。”
皇帝刘彻听到这话后冷哼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朕的这个姐姐自从嫁给卫青之后,变得越来越活跃了!很多事情的背后似乎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明白这天下做主的人可是朕自己这个皇帝啊!”
放下此事后,皇帝刘彻又问道:“堂邑侯陈须被退婚之后,就这么算了吗?”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恨铁不成钢地一丝丝情绪。
“回禀皇帝陛下,堂邑侯被退婚后,第一时间去了馆陶公主府,去找他的母亲馆陶公主殿下商量对策。”
皇帝刘彻微微点头,轻笑道:“这陈须也不是一无是处,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还知道找谁商量对策。”
“后来呢?”皇帝刘彻又问了一句。
“回禀皇帝陛下,后来……后来陈氏积极的推动酒税法通过了大朝会。据说周家经营酒水生意占长安城市场份额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酒税法一出台,他们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皇帝刘彻目露异色,询问道:“这是馆陶公主出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