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这就下去准备贺礼,送去上林苑长门宫。”大长秋微微躬身,再次向卫皇后行了一个告退礼后,转身离去。
大长秋走了之后,整个宫殿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只剩下了卫皇后和刘据母子两个人。其实并不是没有宫女和内侍在旁边侍奉,只是卫皇后喜欢安静,没有传唤,他们不能靠近侍奉。
卫皇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正在咿咿呀呀玩耍的刘据,眼中充满了宠溺之情。
然而,当她想起刚刚出生就被赐予封号的蓝田公主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了起来,但声音却只有自己能听到:“你呀!还折腾什么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一个女儿。呵呵……不知道你那位好弟弟是否有命从边疆搬师回朝呢。”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继续自言自语道:“要是他一不小心回不来了,看你该如何是好?”说完,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某人的不自量力。
未央宫中,皇帝刘彻正端坐在御案之后,专注地处理着政务。忽然间,一名绣衣使者悄无声息地跪在御案前,低声禀报:“启禀皇帝陛下,先前从上宫里溜出宫去的那名内侍,其去向现已查明。”
皇帝刘彻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御笔,微微抬头,目光审视地落在面前跪着的绣衣使者身上,语气平静地问道:“他去了何处?”
“回禀皇帝陛下,颖阴侯府。”
听到这个答案,皇帝刘彻不禁陷入沉思。颖阴侯府——颖阴侯灌强吗?嗯……似乎没听说过她与颖阴侯灌强有何来往。呵——她居然还有不少小秘密呢。
不过,皇帝刘彻也明白,身处皇后之位的卫子夫,必然会吸引无数人前来投靠。那些心怀不轨、妄图钻营的人,都会绞尽脑汁地向她靠拢,试图获得她的青睐。所以,出现一个颖阴侯灌强并不奇怪。
“知道那名内侍去做什么了吗?”皇帝刘彻再次问道。
“回禀皇帝陛下,据可靠消息,那名内侍只是送去了一封密信。”
“密信?哼!那就是不知道内容了。”皇帝刘彻的语气不太好,好似有一丝丝的怒意浮现。
跪在御案前的绣衣使者脊背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据线人说,那名内侍从颖阴侯府里出来不久后,就有一名信使带着颖阴侯的一封家书,单人快马去了河西军中。”
皇帝刘彻皱起眉头,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和谎言。他紧紧地盯着绣衣使者,声音低沉地问:“家书?可曾探听到家书中的内容?”
绣衣使者额头冷汗淋漓,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臣……臣无能,未能探得家书的具体内容。只知道那名信使一路疾驰,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奔向了河西军中。”
皇帝刘彻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你们这些绣衣使者,连一封家书的内容都无法探查清楚,要你们何用?”他的眼神充满了威严,让绣衣使者不禁颤抖起来。
绣衣使者连忙磕头谢罪,惶恐地说道:“请陛下恕罪,臣等已经尽力了。那名信使一路上保持高度警惕快马急行,我们的人追出去晚了,没有追上。而且那封家书的内容也只有颖阴侯一个人知晓,我们很难再得到更多的情报。”
皇帝刘彻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此事暂且放下。不过,你们这些绣衣使者要时刻关注颖阴侯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朕禀报。明白吗?”
绣衣使者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皇帝的旨意。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退下,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