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前皇后之子,而故城国的皇帝还曾信誓旦旦大放厥词的下过“皇后之子必为未来国储”诏令。
这一桩桩潜在的危险,都容不得半分差错。
思及至此,安诺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面上却清冷如仙的开始问罪。
“墨殃,你因失职弄伤皇嗣,你可知罪?”
墨殃身体一颤,趴伏在地上,声音沙哑颤抖。
“奴…知罪。”
闻言,安诺语气越发清冷,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既如此,自己去刑房,领杖罚五十大板,不得有误!”
话落,原本隐在暗处的暗卫重新显露在人前,把面色有些苍白的墨殃带走了。
等到墨殃被带走,安诺明显感觉到周围窥视探究的目光少了许多。
等到墨殃浑身血淋淋被送出来后,安诺也没了继续赏花的兴致,直接同长公主知会了一声,便带着昏迷不醒的墨殃回了府里。
为了做足表面功夫,墨殃刚回去便直接被安诺安排到了柴房,任他自生自灭了。
看到他落得这么凄惨的境地,跟了一路的二皇子暗卫也都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了。
一个奴才,既然敢伤了他们皇子,也是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等到府里盯梢的人纷纷散去,安诺才带着拿着药箱纱布的怜珠匆匆溜进柴房。
一进入破旧的柴房,怜珠便把手中的疗伤药一一摆开,想着自家小姐金枝玉叶,便小心忐忑提醒道。
“小姐,柴房湿气重,再加上墨侍卫浑身血腥味浓重…您可要回去休息休息,这边有奴婢看着……”
听到这里,安诺随手挥了挥手,清清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怜珠,这里不需要你,你退下吧。”
说着,她微微蹲下身来,精美的裙摆瞬间被染上几丝血渍和灰尘。
见此,怜珠刚要说什么,却见她家小姐看似粗暴实则小心的把墨侍卫身上的衣服褪下,想到自家小姐那隐隐透着冷意的占有欲,怜珠连忙捂住眼睛大退一步急匆匆恭敬道。
“小姐,奴婢这就去寻些男子衣服送到柴房门外!”
说完,她也顾不得行礼,转身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如今她家小姐心急墨侍卫的伤势没有关注她,倘若她不识趣的还呆在这里,等小姐回过神来,她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
等到怜珠离开,安诺手中的动作越发迅速,不消片刻就把墨殃一整个血淋淋的后背露出来。
许是墨殃伤的有些重,哪怕此时也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安诺唇瓣紧抿着,看着他苍白的脸,硬是忍不住的指尖点了点他紧皱的额头,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这家伙,平时不是很能忍么?怎么这次就忍不住了?”
“倘若你不这般冲动,也不至于遭受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