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郑洁想跟善良沐白说一下自己的心里话，道个歉之类的。

他上前身上搭沐白的肩膀。

沐白见状敏锐地避开了，眼神中展露出片刻的极端厌恶，随后又重新变得温和，笑着对原地懵圈的郑洁说：“哈哈，不好意思，不是嫌弃哦，只是本能地不太喜欢被那个。”

“那个”是指「读心」。

郑洁和沐白心知肚明。

其他人以为是指被碰肩膀。

郑洁站在原地挠挠头，心怀歉意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一开始我觉得你的原身没有善良会更好，但是你让我发现善良也是有好处的，可以很快地笼络身边的人。”

“你让我改观了，认识你很高兴，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个。”

沐白笑笑说：“哈哈哈，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只是希望赢得游戏之后，你的原身也能接受的我的善良。”

郑洁点头：“他会的——哦对了，我想不管你的哪一个部分，应该都不想把友善的我灭了，我跟你一起进去谈判怎么样？”

说完，郑洁往第四面墙的中间走。

沐白愉快地答应了，但始终跟郑洁保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

——

嘀嘀！嘀嘀！

时间到了，正如沐白的推断，五个人的手表同时发出响声，并亮出光芒。

沐白跟郑洁同一个颜色，自信男跟内向女一个颜色，阴阳男独自一个颜色。

沐白按照计划，立刻按下“是”的按钮，让自己的生命流逝速度再次降低，变成了0.65%每分钟。

现在他的生命值还剩下76%，怎么样都够用了。

其他人也都按照沐白的计划做了。

大概一分钟之后，第四面墙打开了。

——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中心的三角形区域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只剩下52%生命值的郑洁和沐白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中心。

刚踏过第四面墙，一股剧烈的恶臭瞬间钻入两人的鼻子。

沐白本能地掩住鼻子。

郑洁却在正常地呼吸，他对这种味道有印象，是一种能短暂维持残缺生命的药物：“别怕这味道，它能让我们的生命暂时停止流逝。”

沐白不再遮掩，但呼吸起来还是比较谨慎。

这种味道真的很难以接受。

——

“恭喜第一、二位玩家来到中心！”

郑洁说话之后，他们头顶很高处的广播随即发出通告。

“抵达中心的玩家生命值将不再流逝。”

“不过即便处于中心，你们的生命手表也还会继续运作，一旦离开中心，生命值还是会继续流逝。”

“所以，请尽量待在中心，不要四处游荡。”

——

沐白听到广播，确定了自己确实是第一个来的。

他对郑洁说：“看来另外两波也跟我们差不多残缺，原身并不在游戏之内。”

郑洁明白他的意思。

「分身」的作用原理，是分割原身的意识，制造出比原身弱的残缺生命。

理论上被「分身」之后就没有原身存在了。

沐白口中的“原身”是指保留了原身大部分意识的一个相对完整的残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