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即便知道这一点也完全没有犹豫。”

“是因为亲密度的差别吗——肯定不是，这个地方唯一跟我们有亲密度的就是郑洁，其他人都只是其他人而已。”

“我想了一下，这两种杀戮唯一的差别就是，第一种毫无疑问会被周围的人——或者说我们的假想观察者们记在你头上，而第二种则是毫无疑问会被记在我头上。”

“因此你可能不是什么善良沐白，而是伪善沐白。”

“你内心深处对这些人其实没有什么责任感或者是保护欲，只是你想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很善良，以此来笼络人心，还有维持自己的利益。”

“伪善的假设更能够说明你的行为。”

“表现善良的同时又把自己的生命值控到最高。”

“之前踢快死的女生那一脚，我猜你也不是出于‘打算救更多人’这种真正善良的想法。”

“而是因为我们的一部分可能还在墙的另一边，你毫无疑问是想让我们都活下来进行融合的，因为你本来就在原身那里占据主导地位，比起祛除其他性格，你更想得到完整的思维能力。”

善良沐白面带微笑，感兴趣地看着残酷沐白。

这说明他同意残酷沐白的想法，并且想要继续听下去。

残酷沐白继续说：“至于‘为什么原身会想祛除伪善’这个问题，我想你在发现自己是‘伪善’的时候就想清楚了，不用我过多解释。”

“一开始发现你是‘伪善’的时候我确实改变主意了，因为你在这种需要合作的场景下效率确实更高，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你的。”

“不过，就在刚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又有了一点新的想法。”

说着残酷沐白扫视了一遍躲在角落的其他玩家。

善良沐白也跟着看向他们，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片刻。

三个不同游戏区域的人穿的衣服颜色不一样，戴的生命值手表颜色也不同，可以根据这个分辨每一个人——不过这不重要。

善良沐白的目光重新回到残酷沐白身上，表情不再是刚才的轻松，而是多了一点点凝重和警惕。

残酷沐白继续说：“我在想，伪善又何尝不是一种善良呢？”

“你可能并不是只在有人观察的时候会表现地善良，就像我刚才用的严谨描述一样，可能在没人观察的时候，你脑海中也会有一些假想的观察者。”

“它们会督促你继续保持善良，继续做一些善良的事。”

“所以，你很可能已经不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假装善良的阶段。而是本能地保持善良，在此基础上尽可能地保障自身获得更多利益。”

“两者都是伪善，而后者更偏向善良。”

“同时也会在某些情况下拖我后腿，也就表示除掉你依旧可以让我站上主导位置。”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是后者，我有一点想跟你共事——这真的是实话，不过前提是你不是后者。”

善良沐白插嘴道：“不管是前者后者，我在需要合作的场景中表现更佳，这都是事实。”

“而以后的场景，我们绝对离不开合作——失去我，你必然会死得很惨。”

所谓的以后场景，是指对抗宇宙联邦的封印。

不管是沐白还是纯白，单枪匹马对付他们绝对是不可能的。

残酷沐白明白他的意思。